来。如果说当初他剑挑“江南七鬼”时那种沉稳与冷漠多多少少有些做作,那么他现在性格便是由内而外的凉薄。
或许,也只有家里人才能得到他一丝关心吧?
“我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没料到那个小妮子力道这么大,明明看样子弱不禁风,却不料她如此厉害。”
那一脚力道虽强,却并没有伤到司徒柏分毫,司徒柏被她踢中,除去所料不及外,多多少少也有几分“示敌以弱”的意味,这也是他今日前来的目的。示敌以弱,这才能让对方松懈,对方松懈,这才有可乘之机,自己“偷袭”失败的消息必须在这江宁城中传得沸沸扬扬,这样才能完成司徒柏心中那个构想……
“你说‘厉害’,是说谁?”
司徒兄弟二人走在一条破落小巷中,这两道旁都是一些无人商铺,那些陈旧招牌似乎在告诉路人它们曾经的繁华,只不过,在十年前司空家突遭横祸之后,这处由司空家经营的商道撑了几个月,便在楚家与司徒家联手夹击之下离开江宁。
走在这样一条小巷中,又想起司空孤方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司徒松心中便感觉一阵阴冷。
“当然说的是那个小妮子……还有她的主人。”
“那个司空孤……”
“阿兄,你还关心司徒家生死存亡么?”
脚步停下,司徒柏却已经与他兄长远远拉开距离,二人间隔虽不过两三丈,却仿佛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阿兄,那件事之后,除非爹命你做些什么,否则你平日只顾着练琴、练棋,连功都不见你练过,虽说你武功长进极快,我却十分清楚你天资远胜于我,若这些年刻苦练功,我司徒家也能出一个‘十大’人物……”
“阿柏,究竟想问什么?”
“那个姓司空的方才说的,你也承认么?”
“……若他所言非虚,我为何不敢承认?”
“司空家灭亡,我楚家与司徒家嫌疑本也最大,但无论是官府,还是少林昆仑都曾派人明里暗里来查过,咱们清者自清……”
“‘谁获利最大,谁边是幕后主使’这一句话,我不敢否认。”虽是背对着司徒柏,但司徒柏很清楚,自己兄长现在面色一定与往常不同,定不是那个清清冷冷的模样。毕竟,连这声音都变得极为惆怅了。
“江湖上传过幕后真凶是神门,也很难说是不是空穴来风。”
“神门没有得益。”
“你不相信爹么?那件事,爹他……”
“阿柏。”
司徒松转过头,却让司徒柏瞪大了眼睛。
那是……泪?
这个自小蝶姐死后,便将整个人藏起来的司徒松,居然也会流泪?
“我累了……”
丢下这一句话,也丢下呆若木鸡的司徒柏,司徒松便往司徒府慢慢走去,可司徒柏却看得极为清楚,自己兄长的步伐——乱了。
“三言两语就让我司徒家折损一个战力?司空孤,你果然好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