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方落,一道亮光便从司空孤腰间闪过,一柄利刃划破微风,直向冀华廉心口刺去。
剑尖刺穿冀华廉那间锦衣,正抵在其内衬上,冷月清辉下,剑身映照出刺骨寒芒。可冀华廉却浅笑如故,仿佛那柄精钢剑不存在一般。
“司空老弟好剑法。”
冀华廉背着手,望向司空孤目光中也多出一些深长意味,司空孤很明白,这绝非担忧,也并无恐惧。
“这个家伙或许比那个姓楚的小子更难对付。”
“少林昆仑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司空老弟倒是直言不讳呢?就不能让愚兄寻个机会说来说么?”
冀华廉用右手二指轻轻将司空孤利剑移开,这本不算什么,毕竟猜出司空孤不会在这里杀他,也不算什么本事。真正令司空孤稍稍动容之处,在于冀华廉那二指正抵在剑锋处,推了不到半寸,司空孤便又是收剑归鞘,若不是身前这个年轻大侠锦衣上那个破洞,司空孤这柄在丹阳新购置的精钢宝剑,当真是白白出鞘了。
“有话便直说,你我都不是蠢材,何必拐弯抹角?”
“你不是不知人事,只是装作不知人事,对么?”冀华廉眯着眼,“明明可以将话说得更圆滑,将事情做得更圆满,却又处处彰显着自己的智慧,这种人,算是聪明人吗?”
“与智者交谈,不必拐弯抹角;同愚者交谈,不必万全齐备。”
“也是呢,有些只以为是的家伙,从来都猜不透聪明人的真正想法。”
“诸葛辉?”
“不,是淳智大师,他让我来跟你讲两句佛偈。”
司空孤嗤笑数声后,才问道:“那你为何不讲?”
“我觉得没必要了,少林昆仑的意思,就是没有其他意思。”
“果真绝不插手么?”
“江南盟进不来,我们也不插手,司空兄弟你也很清楚,江湖现在在盛传着什么。”
司空孤打量着冀华廉,仿佛不明白冀华廉在说些什么。
“司空兄弟从就扬州到江宁,若是有三匹快马,再加上日夜兼程,一日一夜便可到江宁了。”
司空孤尽管想做出一个不解模样,却还是忍住了这个第一反应,只是如往常一般笑着问道:“那又如何?”
“即便是步行,行程再慢,十天也能到了。”
“说得有理。”司空孤点点头,又问:“那又如何?”
冀华廉不紧不慢地继续回应:“这一路上,投奔司空兄弟的高手不少吧?”
“他们都在堂中饮酒,冀兄不知道么?”
“我说的又不是他们,司空兄弟不知道么?”
二人目光犹如刀剑相交,无声碰撞在这昏暗小院中。此院落中间只有一条石板路,正被司空孤与冀华廉踏在脚下,而石板路两侧则是两片菜地,还有一些花花草草,只不过司空孤与冀华廉都不知道这些蔬菜与瓜果姓甚名谁。二人只知道,面前有一个出乎自己意料的年轻人。冀华廉虽比司空年长七岁,早入江湖两年,但在江湖之中,一个二十七岁的江湖高手绝对能被称为年轻。
冀华廉与司空孤比起来,入江湖要早上几个月,年初新的名人录新鲜出炉时,一柄昆仑宝剑便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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