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雪花洒落二人肩头,司空孤与李延仍坚持身着贴身单衣,立在桥头望着这江流缓缓流入海中。
李延瞥了司空孤一眼,终还是苦笑起来,他摇摇头道:“司空兄有所不知,恩师虽然低调,却一丁点也不通人情世故,再加上此番寻医问药,门中师兄弟皆不放心恩师一人独来,这才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官兵都拦不住呢。”
“司空兄想想,丐帮内乱可是死了上百人,官府又何时去管过那些人命?”
“李兄弟在中原混迹多时,竟是也伶牙俐齿了。”
李延闻言,面上却出现一丝晕红,他挠挠头,又舔了舔冰凉的唇,那神情似乎有些羞涩:“司空兄谬赞了。”
“这可不是什么赞颂,李兄弟,你也知道我此番寻令师的目的。”
李延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客栈,如今不过是申时,那家客栈便已打烊,这绝非雪天所致,照理来说,下雪的时候恰恰是客栈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更不必说这间客栈乃是泉州首屈一指的客栈。
“司空兄,小师妹她的玩笑之语,莫非你也要当真么?”
“我将李兄弟视为朋友,因此才将事情原委据实相告。”
当然,关于司空孤与风凌霜“交易”一事,司空孤是不可能告诉李延的,但将一部分实话告诉李延,这确实也能够称得上“据实相告”了。
“司空兄,恩师与小师妹之间的恩怨……那也是恩师的家事。”
“既然是家事,那么李兄大可不用去管。”
“恰恰因为这是家事,所以我才不得不管。”
司空孤不理会李延,径直往那间客栈走去,直到李延在背后第三次呼唤他时,司空孤才转过头。
李延犹豫不决的模样映入司空孤眼眶,而司空孤那一双决心已定的眸子,也被李延刊载了眼里。
“司空兄……”
“李兄弟,你若是再劝我,则大可不必了。”
“不,司空兄,在下想知道……”
司空孤皱起眉,虽说他心底没有一丝波澜,但却必须让李延感知到自己的不满,毕竟像李延这般犹豫不决之人,倘若不给予一些外部压力,他就永远不可能做出决断。
“李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怎能成就大事?”
闻言,李延终于也下定了决心:
“司空兄,你对小师妹……可有男女之情?”
司空孤自然要佯作不懂李延之意:“什么男女之情?”
“便是……便是小师妹有没有向司空兄许诺过什么?譬如说……”
说到此处,即便是一个傻瓜,也能从李延面上神情猜到一二了。而早已明白李延言下之意的司空孤,自然不可能再装成傻瓜。
司空孤眉头一皱,面色也暗了下去:“李兄是觉得,我司空孤是那种会因为美色,而去做违心之事的小人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