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墨知道暮阳又在冒坏水儿了,索性闭嘴不理她。
暮阳切了一声。
“没劲,常来就直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银墨不理她。
身旁两桌传来男人的讨论声。
“听说今日花满楼的花魁会亲自领舞,她已经许久没有领舞了吧。”
另一个男人道:“你说花娘啊?”
“确实有一阵子没见了,我先前听人说她被不知哪个权贵人家买走了,还伤心了好久。这不,今儿个听说她亲自领舞,我就巴巴地跟来了。”
“同样,我今日来,也是冲着博美人一笑来的。”
暮阳竖着耳朵,听这群人将那叫什么花娘的夸得上天入地的,心里也多了几分期待。
她对银墨道:“他们讨论的那个花娘,不会就是包明兴屋里那个吧?”
银墨面无表情端起面前的清茶抿了一口,“不是!”
暮阳“哦”了一声,随即满眼期待起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可人儿,真想见见啊。”
银墨见她满脸神往,语气淡淡道:“花满楼的规矩,花娘不接客。”
一个女子,在这种狼多肉少的地儿混的风生水起,只卖艺不卖身还一路混到了花魁的位置。
暮阳更加好奇了。
人群开始骚乱起来。
暮阳看见二楼一个涂满胭脂水粉的老鸨,身后跟了十个围着面纱的美颜女子。
老鸨是花满楼的妈妈,众人都称呼她一声“水妈妈”。
水妈妈清了清嗓子,开始烘托气氛。
“诸位!”
她尚未来得及说下一句,一楼大堂内的人便炸开了锅,此起彼伏地一声声“花娘”越来越高亢。
暮阳注意到水妈妈身后的一个粉衣女子,其余女子皆身着碧绿色的绿罗裙,唯独这女子穿了一身淡粉色。
在众多绿罗裙的衬托下,愈发显得这女子出尘绝伦。
她长身屹立,一双眼睛冷漠疏离,有一种天然的冷淡。
水妈妈道:“诸位,请听我说。”
于是人声渐渐弱了下去。
“花娘前些日子身体不适,故而缺席了多场领舞,让各位客官们兴致缺缺。对比,花娘也是十分难过,在养病期间,特作了一首青莲舞,供各位客官一乐。”
随即,乐起。
水妈妈让到一旁,二楼突然多了数十条彩带,楼上的十个女子,以粉衣服的为首,依次玉手拽着彩带从二楼翩然而落,落到了舞台中心。
漫天的掌声响起,一楼人声鼎沸,男人们个个跟疯了一样从座位上起身,打着口哨,拍着节拍。
暮阳耳朵都快被震麻了。
彩带中央,数十个婀娜身影聘婷而站,为首的女子将中指竖在唇边。
“嘘!”
轻轻一声,原本闹得跟屠宰场的杀猪声一样的各种声音消失不见。
众人屏住呼吸。
舞蹈起,一小截纤细的胳膊如水蛇在空气中游走两下,隔着纱帘映出曼妙的舞姿。
今日这首青莲舞取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所以整个舞姿前期的目的是为了让人放松,音乐也十分和缓。
紧接着,音乐突然烦闷孤独了起来,鼓点也越来越密集。
被其余九人围在中央的女子,纤细的手臂从胸口一路挣扎向上,随着密集的音乐挣扎起来。
终于,音乐声停,而那双玉手,也在头顶开出了花来。
青莲,破淤泥而出后,便是向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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