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仿佛也染上了军刀的寒光,没有一丝心软,重复问一遍,“说,谁指使你?”
看着夜黎那寒冷的目光,再看看贴着自己手腕的锋利军刀,女生颤抖着终于承认,“是,是朱妍……”
果然,果然是她!
夜黎在听到那个名字时,眼中的光色更冷了些,微微磨了下牙。
她缓缓把刀从女生的手腕抽回来,冷冷地说道,“再有下次,我会真的断了你的手。滚!”
女生吓得脸色苍白,忙不迭地从厨房后门跑出去。
夜黎的眼睛盯在那包泻药粉上,握着刀柄的手一紧,把军刀收入刀鞘中。
回过身,陈爷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通往客厅的门口,明明双眼看不到,却又好像看到了夜黎一样。
夜黎就忍不住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陈爷爷,你怎么了?”
“刚刚,是谁来了?”
陈爷爷定定地面着夜黎的方向,那双眼睛好像被迷雾遮挡一般,又好像在迷雾之后还有另外一双眼。
夜黎反应迅速,“啊,是不知哪里来的野猫,打翻了厨房的水壶,我生气赶它走呢。”
“哦,这样啊,现在的猫,真是大胆。”
这时候说这种话的陈爷爷,看起来清醒得不得了,一点都不迷糊。
其实夜黎前天收拾房子的时候,翻出一些老人的照片,知道他以前是个军人,后来问过陈奶奶,陈奶奶说是去国外参加战争的时候被炸瞎的。那时他们结婚两年,孩子才一岁。
“陈爷爷,你想要什么?”夜黎岔开话问道。
“哦哦,你陈奶奶渴了,想喝点水。”
“好,我现在烧,一会烧好送过去,之前烧好的,被那讨人厌的野猫打翻,全倒了。”
陈爷爷点点头,又在厨房里站了会,轻轻嗅着鼻子在闻什么,不过什么都没再说,转身探着导盲棍走出去。
还好陈爷爷看不见,夜黎刚才有些残暴的一面,其实她并不想在老人面前表现出来。
尽管在这边只呆十天,她还是想给两个老人一个好印象。
如果他们知道她的心这般狠,大概会忌惮她的吧,相处起来,也就不那么亲密了。
把水壶认真清洗了几遍,重新装了水放炉子上烧,等待水开的时候,夜黎就看着那包泻药粉,越看,心中就越难平复。
她冷静下来,等水烧好了,倒入热水壶里提到陈奶奶房中。
卖腊味挣的钱,除去给阮烈的,还有四千多块,交到陈奶奶手中。
陈奶奶看到她一天挣这么多钱,有些惊讶,“姑娘,你怎么卖得这么多,我以前卖十天半月,也卖不了你这么多。”
夜黎便说了事情的经过,也说了昨晚做的那些酸辣萝卜块派上的用场。
“陈奶奶你以前卖15到20元一斤,便宜,当然得的钱少,我卖了30元一斤,当然就挣得多一点。”
陈奶奶有些发怔地看着夜黎,“你卖30元一斤啊……”说着又感慨起来,“还是你们年轻人好,真聪明,什么都想得出来,不过姑娘,剩下的要卖,就卖20元一斤,不要涨一分价钱。”
夜黎动了动眉头,“为何?不是买多一点价钱才好吗?你们两老医药费和生活费,才够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