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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胤禛吃了口饭,又笑起来,“真希望你再生一个。”
钱盛嫣:……
佛尔果春才八个月,而她自己刚刚孕后第一次来葵水,这个狗男人就又想让她生。当她是什么,母猪吗?
钱盛嫣这会儿不讲道理了,把碗一放就要去休息,胤禛又拉住她说刚吃过饭便躺下对身体不好,硬生生拦住她又陪他吃晚饭,练过字,又游了水运动后才许她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钱盛嫣都快哭了,太难了,她想睡个觉太难了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年氏有孕,胤禛去的却不多,只偶尔半上午半下午的过去看看,别说留宿了,连饭也很少在那里吃。
说起来仿佛不怎么宠爱,但一箱箱的赏赐却是大张旗鼓的往映水兰香那里送,甚至颁金节入宫的时候,年氏在胤禛的授意下,坐在了李氏前面,明显告诉所有人府里两个侧福晋以她为尊。
年氏也在魏嬷嬷和年羹尧的劝导下逐渐接受了胤禛不冷不热的对待,反而因为众人的议论,又渐渐相信起自己其实是盛宠来。
十一月,圆明园已经有些冷了,胤禛本想搬回雍亲王府,但因为皇上还住在畅春园,就在圆明园隔壁,搬回去反而离得远,便还是算了。只是随着日子渐长,年氏的胎已满三个月,别人却还毫无动静,胤禛不由有些急了。
他不想自己动手害自己的孩子,原本想着把年氏架的高一些,威胁到乌拉那拉氏,也许乌拉那拉氏和李氏能给他一个惊喜,但谁知道,这两人都是胆小的,一个默不作声,一个只会说风凉话。
胤禛吐出口气,拿起桌上的奏报看起来,一份折子看完,下面一封信却是来自年羹尧。
他犹豫片刻,拿起来看了几眼便有些怒容,等到全部看完更是大怒,险些就要把砚台砸到地上去。
但很快,胤禛转念一想,倒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契机。
他喊了声苏培盛,等人进来后便施施然起身道:“给爷换身衣服,去映水兰香。对了,年二爷的这封信带上。”
“是。”苏培盛不知道王爷要做什么,而且眼看着天已经黑了,他只能又提醒一句,“钱主子刚派人来问过王爷去哪里用膳,王爷说去桃花坞。”
“嗯,没事,快去快回,赶得及。”胤禛道。
很快,一行人打着灯笼到了映水兰香,胤禛进门不等屏退左右便笑道:“今儿收到亮工的信,他在信里叮嘱本王好好照顾你呢。”
“哥哥对妾一直极好呢。”年氏也笑。
胤禛便装作不在意的将信掏出放在桌子上:“你也看看吧,都是家事。”
“是。”年氏拿起,细细读过,之后脸上便全是娇羞和兴奋的红晕,但她还算懂事,马上起身行礼道,“哥哥所言实为妄言,福晋便是再有不好也是福晋,臣妾如何敢于福晋比肩呢?”
她这话说完,胤禛听到后面几个奴婢齐齐倒吸一口冷气,他端起茶杯掩饰住唇边的笑意,再次感叹年氏果如他所希望,做的不错。
而当晚,乌拉那拉氏就听说了此事,月地云居第二天一早运出一车碎瓷片的垃圾,说主子起夜不小心推翻了博物架子。
又三日,胤禛正在与钱盛嫣下棋时忽闻噩耗,说年氏高热不退,已经见红,怕是这胎要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