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钱盛嫣掐指算了算,如果她没记错,胤禛在年氏那里宠幸刘氏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了,若真是有孕,应该早就确定了吧?
她也没吱声,就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等着胤禛的吩咐。
“刘氏上个月未挂红吗?”胤禛问道。
钱盛嫣还以为是问她,但又答不上来——后院女人的这些事应是福晋在管的,但福晋年前禁足多日,这事儿报没报过去她也不知。
却没想,苏培盛恭敬答道:“年前腊月二十七,刘格格身边的婢女来报,挂红五日。”
“那如今过去不到半个月,她便有孕了?”胤禛直接被气笑了,“这半个月爷都没去淡泊宁静,倒要问问她是哪里来的孩子!”
“王爷……”钱盛嫣无奈,怕他生气只能温声劝道,“刘格格年纪小,许是一时想岔了,万一真的腹痛难耐怎么办呀?”
胤禛又冷笑一声:“那就麻烦映水兰香的胡太医去看看吧,离得也近。”
“回王爷,”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开口,“临睡前映水兰香来报,说年侧福晋忽发旧疾病,不能起身,胡太医应正在侍奉……”
钱盛嫣都忍不住想冷笑了,好家伙,这病赶的这般巧。
但眼看胤禛为难,钱盛嫣也无法,她起身跪坐在床上低声道:“此事都怪妾,思虑不周,让周大夫出府行医,倒是耽误了刘格格的病情。”
“不。”胤禛哼道,“放周大夫出园子是本王的决定,与你无关。”
话说到这里便卡住了,苏培盛却又适时的补上一句:“说也凑巧,今天晚膳年侧福晋还叫了刘格格一起用的,两位又一起病了,别是膳食不当吧?”
“哼,这般凑巧。”胤禛一拍床头,干脆的掀被起床,“真的好时机,如何,本王现在不找人给她治病,便是本王无情,连自己的子嗣后宅也不顾么?”
他生气了,钱盛嫣和苏培盛都不敢吱声,齐齐跪好。
“若再着人去找大夫,周围全是庄子,哪里有好的大夫?难道还为了她去闯京中城门,叫醒一群人来开门回京给她找人么?”胤禛越说越生气,他抬腿把床边的小几踹了好远,“好,好,本王的子嗣是大事,她刘氏一条命也不是小事,苏培盛,你且去问问刘氏,若她真病痛难捱,不治便要身亡,那本王夙夜前去求见皇阿玛,求了御医来给她治,你且问问她,需不需要本王这般!”
“喳!”苏培盛赶紧应下,起身后退着往外走,临到出门前又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吓的他一缩脖子,也不找别人了,飞快的倒腾着两条腿就往淡泊宁静去了。
屋里,胤禛摔了一杯茶盏犹不解气,他坐在床边,忍不住的与钱盛嫣抱怨:“刘氏这是想做什么?非得来为难本王,看本王生气,她们便高兴了么?”
钱盛嫣心说她们大概是想弄我,谁知道您非要拦了这气自己受呢。
但好歹胤禛挡在了她前面,让她不至于那么难做,她也愿意哄哄他,让他少生气几分:“许是真的病了,也或许……是刘格格左了性子,想看看王爷对她的重视呢。”
“重视,呵,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本王为何要重视她?”胤禛气急了,把已经被揣到的小几又踹了一脚。
钱盛嫣有点拿不准此时应该怎么说,纯拍彩虹屁是不是已经没什么用了?她正犹豫,却没想胤禛忽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冒出一句:“爷只重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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