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方安和中,钱盛嫣等来了弘历,一家四口这才用上了晚膳。
胤禛原本也是食不言的规矩,但这些年被钱盛嫣带的,越来越放开了。这会儿他便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弘历聊起他嘴角读的书。
一顿饭吃完,弘历便准备告辞回去,胤禛却道:“明日也不上课,你叫上弘时和弘昼,再去把地翻一翻。”
弘历:……
钱盛嫣看着弘历稚嫩的小脸上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忍不住就想笑出声来。
然后胤禛便回头看了她一眼:“你也去。”
钱盛嫣:……
和弘历露出相似的表情。
顿时胤禛心情大好,摆摆手让弘历回去,还叮嘱他路上可以拐个弯多走一走,不要刚用完饭回去就坐下读书。
钱盛嫣也跟着叮嘱,让他别太晚睡觉,又看着李玉吩咐他一定要好好的看着四阿哥。
送走儿子,两人照例练了会大字,期间苏培盛回来,见主子们在忙,便垂手站在一边等着。
写完十张大字,胤禛才收了笔,钱盛嫣拿了湿帕子来帮他擦手,而他也扭头看向苏培盛:“如何?说吧。”
“是,奴才去查过,那婢女是映水兰香的粗使婢女解月,只看上去与年家并无瓜葛,是原本就在园子里伺候的人。”苏培盛答道,“还有那流言之事,在王爷和那婢女还未碰面时,便由负责打扫侧殿的玉珠传出,很快便传到钱主子的婢女那里……”
“看来并不是巧合。”胤禛冷笑一声,“好啊,连本王的万方安和都能安插进来人,年羹尧好长的爪子,好啊!”
他气的把湿帕子一下子甩在地上,来回踱步:“竟然是原本就在园子里伺候的人?呵,本王就不信了。”他回头看了眼钱盛嫣,再看一眼苏培盛,“这园子当年赐到本王手里时,伺候之人便被一一查过,当时并无异常。但这么多年过去,时事变迁谁也不好说……”
“明日起,便把园子里伺候的人挨个查一遍吧,不管是原本就在园子里的,或是王府出来的。”胤禛又露出一丝冷笑来,“当本王是傻子么?万方安和和映水兰香,呵。”
钱盛嫣明白他的意思,此事显然早有预谋,别说真有婢女敢直愣愣往王爷身上撞,便是还没撞到,流言就已经传到了钱盛嫣的耳朵里,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而可怕之处却在于,这两个婢女看上去毫无交集,一个是原本就在圆明园伺候的伺候的粗使婢女,一个是从府里前院跟出来的洒扫婢女,又分属不同的院子和主人,偏还这般有默契。
那个解月,又牵扯到年家,以胤禛多疑的性子,这会儿已经开始怀疑起这两人全是年羹尧安插在府里的了。
钱盛嫣缓缓叹出一口气,带着苏培盛一起行礼道:“是,妾遵命。”
要查人,还要一一查过,可不是小活,也因此钱盛嫣免去了翻地的命,却更悲惨的留下来一一翻起卖身契。
苏培盛按住王爷吩咐跟在她身边,原本想着钱盛嫣或许是要一一见过人,却没想,钱盛嫣先让他找了几个绝对信得过的、识文断字的婢女过来,要先造一卷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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