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得人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险些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新型计策,还不识得人了,她怎么不直接说自己是个傻子了?
胤禛则是深深皱着眉不解的又细问了一次:“什么叫不识得人了?”
“回王爷,就是……年侧福晋还记得魏嬷嬷,记得年家,却对咱们王府的记忆一点也没有了。”
来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却说的胤禛和乌拉那拉氏齐齐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毛病?
到了年氏住的竹青院,还未进门就听到隐隐哭声,胤禛额角跳了两下,他实在是不乐意管这些女人的事情。
但……到底是年氏,又受了重伤,胤禛总要去问一二。
他抬步进了寝殿,便见年氏缩成一团,躲在她那个陪嫁嬷嬷怀里哭着,一边哭一边还喊着要找额娘,要找哥哥。
乌拉那拉氏看了胤禛一眼,挂上慈爱的笑走过去坐在床边,她本想拉住年氏的手,谁知道她一靠近,年氏便惊恐的看她:“这、这是谁啊?”
“妹妹,年妹妹这是……”乌拉那拉氏不解的看向周大夫,周大夫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正想回话,却被年氏的一声哽咽打断。
她抱着魏嬷嬷哭的越发厉害:“嬷嬷,这里到底是哪儿啊……咱们什么时候回府?我额娘呢?”
魏嬷嬷叹了口气,拍着年氏的后背,皱着眉看向周大夫:“周大夫,侧福晋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她现在只知道自己十七岁,是两年前还未入宫选秀那时候。”
周大夫点点头:“是,老夫已经仔细问过,侧福晋这三年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年氏还所在魏嬷嬷的怀里发着抖,不过想想也知道,她确实是怕的——任谁一觉睡起来发现自己已经嫁人三年了,都会害怕吧。
她小心翼翼的从魏嬷嬷怀里探出视线,去看在场的唯一一个男人。但看完后她就撇了撇嘴——这么严肃,眉头的褶子都快成川字了,才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她怎么可能会嫁给这种人!还是在对方已经有妻有子的情况下!
因为时间太急,魏嬷嬷也没来得急告知年氏所有事情,所以这会儿年氏所知不多,只不满的抠着魏嬷嬷衣襟上的花纹,小声嘀咕着:“嬷嬷,他好老……我不喜欢他……咱们告诉阿玛和哥哥们一声,和离回府吧!”
“小姐休要胡言!”魏嬷嬷吓出一身冷汗,她赶紧放下年氏,起身下床跪在地上对着胤禛磕头道,“王爷,王爷!小姐她只是磕坏了头,她不是这个意思啊王爷!”
“呵。”胤禛冷笑一声,转身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他没叫起,魏嬷嬷便也不敢起,还得一下一下磕着头,偏年氏还来火上浇油,她也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在地上瞪着胤禛娇嗔道:“你,你怎地如此坏!还让嬷嬷给你磕头!”
“放肆!”乌拉那拉氏怒道,“年氏!你可知你在与谁说话?”
年氏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满脸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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