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弘历,没能护住幼弟,罚禁足一个月。”胤禛继续说道。
偏这会儿被烈酒激快疼死的弘晱正好听到这句话,马上大叫起来:“皇阿玛!这事不怪四哥,是弘晱跑的太快了!四哥还没追上我,我就被三哥砸到了!”
“弘晱!”弘历低声道,弘晱却一面忍着疼痛,一面继续说道:“是弘晱不好,冲撞了三哥,皇阿玛要罚便罚弘晱吧!”
“皇上,五阿哥来了。”苏培盛听到外面小太监的通报,走过来说道。
“他来做什么。”胤禛蹙眉,却还是让弘昼进来了。
弘昼一进来便跪在地上:“皇阿玛,此事不怪四哥。之前有次七弟让儿臣带他去阿哥所玩,但儿臣没有答应,所以他才对阿哥所那么好奇……”
“弘昼!”弘历低声喊道。
弘昼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若儿臣当日便带了七弟去……”
“好了,不必再说。”胤禛真是被他们气笑了,“好,你们兄弟同心,都来领罚,那便一起禁足一个月吧!”
“呜呜呜……”弘晱又哭起来,钱盛嫣拍了拍他的背,没说什么。
反正脑袋上的伤好之前弘晱也不能出门,禁足便禁足吧。
伤口清晰干净,又用了金疮药包扎上,弘晱的眼睛已经哭的肿了起来,而弘历和弘昼还在“罚跪”,胤禛似乎是在看折子,但半晌了,也没见他动笔或者翻页。
钱盛嫣这会儿也不愿意看见他,抱起弘晱便道:“皇上,那臣妾先带弘晱回去禁足了?”
“嗯?”胤禛这才被惊醒,似是才想到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原本找钱盛嫣过来还想聊一聊弘时,但又出了这起子事儿,让她儿子受伤,又罚了她儿子,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臣妾告退。”钱盛嫣走了两步,见弘历和弘昼还跪着,微蹙了下眉道,“皇上不是罚你们禁足,还不快去?”
弘历和弘昼悄悄对视一眼,齐齐应了一声,然后给胤禛磕了个头,便赶紧跑了。
开玩笑,回去自己院子里禁足,也比在这里罚跪的好。
大约是看出钱盛嫣的不悦,胤禛干脆起身道:“朕也无事,去看看佛尔果春吧。”
钱盛嫣轻哼一声,提起佛尔果春又想到刚刚见过的张廷玉,心里滋味有些复杂。
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多是她老觉得顾不过来,偶尔还要胸闷的感觉。但再想想,弘时彻底倒台,华贵妃以后也将不复存在,她以后便是这后宫中唯一的贵妃,而弘历转眼便要成为皇长子。
这般荣光,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钱盛嫣微叹了口气,抱着弘晱正想回去,胤禛却抬手将小胖晱抱了过去:“朕的六阿哥,今日真是勇敢。”
勇敢还要被禁足,呸,大猪蹄子。
钱盛嫣心中腹诽,嘴里也没回应,只跟在胤禛身后不到一步的距离,可是走着走着,却忽然被人拉住了手。
胤禛想说些什么,却实在开不了口。他堂堂天子,难道还能去哄一个妃子吗?
不过确实是他一直犹豫斟酌弘时的处置未做决断,才让弘时现在还能乱跑,又莫名伤了弘晱,钱盛嫣生气也是有可能的,于是他思索片刻,试探着问道:“朕想着,弘历大婚之前,不如先封个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