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弘历眼中的戏谑,钱盛嫣便猜到事情肯定有意思,她让儿子坐下,又上了点心瓜子才让他继续说。
弘历:……
好吧,额娘把他当说书的,那他就好好说一说,彩衣娱亲的事情他还从未做过呢。
弘历便正儿八经一拍扶手,开始讲了起来:“话说今日!我们刚在林子里用过午膳,便听到不远处响起的窸窣声……”
原来的几人遇到一只狼,原本昨日弘历已经打了一只,还以为并没有什么,但这只狼却意外脚滑,在围猎第一天躲起来吃的饱饱,也有了力气,这会儿狼眼阴森,呲出来的牙上还滴着涎液,对着几人毫不避让。
所有人都看出这只狼的不好对付,侍卫率先起身,护住弘历和佛尔果春,但鄂容安因为胳膊上的伤被佛尔果春拉住,反被她丢在身后。
鄂容安都无奈了,他凑上前,轻轻的与佛尔果春道:“公主,臣是侍卫,怎可让公主护臣?”
“好好站后面,别乱动!”佛尔果春不耐烦的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想一想,又放低了声音道,“来的时候我就看你单手骑马,是不是伤还没好?你老实点站后面,否则下次见到鄂大人我都没法交代了!”
鄂容安轻笑出声:“公主为何要与臣的父亲交代?难道……”
佛尔果春抿了下唇,不敢听他把话说完,直接拉开弓箭跟在弘历身后去对付那只狼了。
有人护着,鄂容安自然就不着急了,他还真就跟在佛尔果春身后等着,只是那狼吃饱喝足,又似乎对人类很不友好,它动作很快,上蹿下跳的躲避着箭矢,甚至还能抽空咬伤一个侍卫的小腿。
十几个侍卫一时竟然都耐狼不得,箭矢也是有数的,他们瞄不准便不敢乱射,只能护着阿哥公主往后退,但众人所骑的马匹被狼震慑,逐渐躁动起来,有些不听使唤了。
弘历觉得这样不行,便拉起弓弦,对准那匹狼的方向,一边移动一边连射五箭,那狼速度很快,但还是有一箭没能躲过,耳朵被箭穿过流下血来,狼吼叫一声,竟是被这疼痛激发了凶性,竟是后腿一蹬树杆,借着跃起的力量高高对准弘历扑了下来。
侍卫自然悍不畏死的挡住,佛尔果春也急了,举起弓箭便要射狼,但她力气太小,一道箭擦过狼腿,没伤了狼,却引得它转了仇恨对象。
而刚刚因为弘历遇险,侍卫都跑他那边去了,佛尔果春周围只剩下寥寥两三人,那狼竟是毫不停歇,后退一蹬又袭了上来。
佛尔果春急急御马后退,但那马却不安的嘶鸣着不肯挪动,吓的佛尔果春脸都白了,也是这会儿,鄂容安忽然蹬着马镫一个用力翻身坐在佛尔果春身后,竟是毫不犹豫伸出手来准备帮他挡住这一击。
说也奇怪,佛尔果春自己的话还挺怕,但身后多了个人,还是个她说好要保护的人,她忽然就没那么怕了。
她甚至徒手抽出一根箭矢,在狼扑过来的瞬间狠狠挥舞了下去,箭矢的头扎进狼的脖子中,渐出的狼血却被眼疾手快的鄂容安挡住,一点儿也没有崩在佛尔果春身上。
“……就是这样了,额娘。”弘历有些歉意的看着吓到脸色也白起来的钱盛嫣,他就说嘛,他不适合做彩衣娱亲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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