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胡三允了,是也不是?”
胡三太奶又盈盈一笑,点头道:
“是,那夜我确实是替我家夫君去答应道友这堂口之事的。”
黑爷一拍桌子,把两杯茶都拍翻在了地上,怒道:
“那你家当家老爷们,干嘛要让我的弟马却抓那劳什子棒槌,这不是又把话说死了嘛!”
见黑爷发怒,胡三太奶也不笑了。她只是又挥素手,被黑爷打翻的竹几茶盏就又都尽复旧观了。
“黑道友莫要动怒,请听我一言。对于凡夫立堂一事,我跟我夫君都是同意的,只黑姐姐极力反对,我们又拗不过她。如今她咬死了不同意,我们也没奈何。
不过你的弟马那天把话说到了天空飞舞之物上,把黑姐姐逼到了死胡同,让她不得不把这事应了下来,殊为不易。所以我夫君那日也没多想,只说了个好便把事情敲死了……”
说到这里,胡三太奶又忍不住笑了:
“……如此,待这位常流小兄弟成功把那飞举腾挪之物抓了来,黑姐姐便再不能反对了。”
胡三太奶说完之后,云淡风轻的看着我们,是那么轻松随意。
就好像她不知道那道灰光里面是什么一样……她可能不知道吗?
黑爷又一次把竹几拍翻了。
“你们够精的,那破玩意,是一般人能逮住的吗!?”
而从头到尾,胡三太奶都没有露出一点恼怒之色,她只是又一次扶起了茶盏,笑道:
“常流不行,不是还有道友嘛……而且我跟我夫君也想看看,道友选中的凡夫之命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如果连这一把真仙之剑都捉不住,那他立堂与否……也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说完,胡三太奶袖一拂,我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我跟黑爷就又回到了房间里,付宇鑫他们仨还在呼呼大睡。
“妈了个巴子的,跟老子玩阴的!她的意思不就是明里答应,但是非得让你把那棒槌从天上弄下来才认吗?”
我苦笑道:
“人家三个人常年待在这山上,关系究竟什么样咱也不知道啊!说不定这些都是他们三个商量好的呢,我看咱是白跑一趟。”
黑爷哼哧哼哧的生着闷气,然后道:
“不就是一个棒槌嘛,有什么了不起!当年那马道士都能把它玩的那么溜,咱爷俩差啥了?让我再好好想想,非得琢磨出一个把它弄下来的办法!”
说完黑爷就发着火,出门去了,不知道哪路仙家又要倒霉了。
我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来铁叉山之前下山先生跟我说过,他听到黑妈妈跟胡三太爷胡三太奶吵过的那一架。当时他们吵架的原因,正是凡夫能否立堂。
再联想到今晚胡三太奶的话和黑妈妈那并不十分坚决的反应,这事儿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成。
这三位大仙一定在私下里商量过无数次,而且各自让步过了,让我去逮马道士的那把……哦不,那根棒槌,也是人家商量好的。
“罢!罢!走一步看一步吧。”
叹了口气,我倒头就睡。因为今晚拜见过胡三太奶这样的美女仙家,所以我睡得很香。
梆!梆!梆!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黑爷用大铁锣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