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拢着衣衫站起身,目光柔柔的看向慕容珩。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应该要告诉他自己有孕的喜事了。
“阿珩,你可听仔细了。”
“什么事,这么庄重?”
“就是……”
她伸手抓住慕容珩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刚想说话,突然一阵恶心感袭来。
沈若惜一张口,吐了出来。
“你病了?”
慕容珩一把扶住她。
“找太医了吗?”
“没有,你听我说……”
“你先歇息,找个太医过来。”
他一把将沈若惜抱起,就要朝着寝殿内走去。
沈若惜推着他的胸膛。
“阿珩,我没病,我是有孕了。”
慕容珩的脚步突然一顿。
他低头。
“你刚刚说什么?”
“我有孕了。”
沈若惜的脸上荡漾出几丝喜悦。
她认真的看着慕容珩的表情,想看看他的反应。
可他没什么大的表情。
只是缓缓将她放了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
“才一个多月呢,我特地让白洛过来看的,知晓你事情多,怕你分神,所以便没有说。”
白洛?
嘴在不该严的时候,挺严的。
欠打。
“阿珩,你高兴吗?”
“嗯。”
“但是你看起来表情很淡定啊。”
沈若惜仰着头,有些期待他更多的表情。
“高兴。”
慕容珩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的笑意逐渐蔓延开:“很高兴……但是怀胎十月是个十分辛苦的事,一想到你这么辛苦,我便又有些心疼。”
“贫嘴。”
“肺腑之言。”
慕容珩轻轻吻了吻她:“我让人找太医过来,给你好好调养一下,刚刚是害喜了吧?”
“我没有害喜。”
只是今日吃的有点多了……
“那也要找太医过来。”
慕容珩转身就要走。
刚走几步,他身形一顿。
沈若惜有些疑惑。
“阿珩?”
她走上前来,却见慕容珩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
他猛地揪住胸口,单膝跪地,身上突然涌出一阵剧烈的肃杀之意。
沈若惜一惊。
是毒发了?!
慕容珩稍稍抬起眸,眼底暗红色的光芒闪烁。
沈若惜神情瞬间紧绷。
正以为他会攻击过来,却见慕容珩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阿珩!?”
沈若惜扶住他,神色惊慌:“快来人!”
冷夜与魏廷山从外面急急走进来,看见殿内的场景,都吓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毒发了。”
沈若惜按着慕容珩的手腕,神色凝重:“去,将白洛给我叫过来!”
她心头有些不安。
慕容珩身体内的毒性明明都好了许多,加上好一些时日没有毒发,应当是在好转
但是此次却来得又急又猛,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白洛被架了过来。
他与沈若惜一同给慕容珩看了情况,得出的结果都不太好。
白洛摸着下巴。
“体内经脉全乱了,怎么会突然这样?”他看向沈若惜,“他受什么刺激了?”
“没有,我只是同阿珩说了我有孕的事。”
“那他该不会是欣喜过度,高兴死了吧?”
沈若惜凉凉扫了他一眼。
白洛立刻闭嘴。
秦海棠多问了一句。
“那现在什么情况,怎么治?”
白洛摇头。
“他中的是奇毒,没有解药,目前这个情况……随时都有暴毙的风险,我觉得要不你们商量商量,另外找个人继位?”
秦海棠忍住一巴掌扇死他的冲动,神色担忧。
与此同时心底也重重叹息。
自己怕是没有做太后的命了。
“有解药。”
沈若惜突然开口。
她坐在床边,伸手抚着慕容珩昏睡的面容,绝色的脸上带着一丝沉静。
“一定有解药,之前他明明好了许多,定是有什么被我遗漏了……”
她拼命的回想之前他毒发时发生的事。
她有预感,鸠夜的毒,是有什么克制的。
一定是有什么细节被她疏忽了。
此时,冷霜从外面走进来。
“皇后娘娘,外面有人传话,说是慕容曜要见您。”
秦海棠不耐。
“他好端端的要见若惜做什么?现在什么情况,谁有空见他个乱臣贼子,让他滚!”
冷霜道。
“慕容曜说,他想说的事,是关于皇上所中的毒……”
沈若惜眼神微亮。
对了,还有慕容曜。
毒是他下的,那么他一定知晓一些旁人不知晓的内情。
她站起身。
“带本宫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