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落黑白分明的杏眼睁的很大,目光有些呆滞,只是落在男人的脸上。
霍郁森眸底渐渐浮起一层凉意,头微低,薄唇轻轻印上凉落温软的唇瓣,缱绻至深的一记浅吻,末了,眼眸微眯,鼻尖轻轻缓缓的在她脸上游走。
温热的气息喷薄而出,“乖。撄”
轻声,像是情人间最亲密动听的呢喃偿。
他抱她独自在沙发上坐下,起身,熨烫一丝不苟的西装映衬出完美的身形,周身萦绕着与往日不同的冷贵。
立在她身旁打电话,“把太太送回别墅。”
话音正落,凉落突然攥住他的袖子,“霍郁森,”浅浅哀求喊他的名字。
男人高大的身形立在原地未动,居高临下睥睨着,应她,“恩。”
眼角眉梢皆是淡薄。
凉落咬着唇,眼睛四下不安的转动搜寻,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是在措辞。
再抬头,看向霍郁森,眸光里多了几分坚定,霍郁森眸底平波无澜,面色深沉如旧,只是看着她。
“你......可以救救容闫吗?”凉落攥紧他的袖子,低低出声。
空气在这一刻沉寂下来,气氛微妙,变得压抑。
凉落敛眸,能感受到自头顶的那一道灼人的目光。
直到敲门声响起,霍郁森沉吟一声,莫南从外面走进来,“霍先生。”
霍郁森面色阴鸷,眸底含着不知名的暗色,沉声,“把太太送回别墅,伤好之前不准踏出房门一步。”语调淡漠如寒冰。
凉落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颜,冷漠非常,起身,面色淡凉往外走去,每走一步,脚上的疼痛加深几分。
回到别墅,凉落被佣人安置在房间,与其说安置,倒不如说成是监视,两个身形威猛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立在门口处。
凉落还在担心容闫,可是现在,她完全出不去。
霍郁森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不是傻子,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碰壁第二次,所以,能不能寻找别的办法?
......
晚上九点,凉落靠在床头,眼神缥缈,心早已经飞走,她很担心,也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记着池晚在电话里那一句,他被砍伤了,浑身上下都是血。
她甚至都难以想象那个血腥的画面,该是多痛呢?
庭院里渐渐传来泊车的声音,凉落回神,当即睡下身去,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头在被子里憋了许久,她想要伸出来喘口新鲜空气,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近后,放弃这个念头。
“啪嗒”一声,床头上的壁灯亮了,微弱的光线透过被褥的缝隙印到凉落脸上,眼睛上。
睁大眼睛,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霍郁森一步一步向她这边走来,脱下身上的外套很随意的仍在地上,扯了扯领口,嗓音微哑,“睡着了?还是不愿意见我?”
话音落,床深深的塌陷进去,男人的身体在床畔坐下,空气沉静一阵。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恼,俯身凑近了些,低醇的嗓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或者说,不敢见我?恩?”
沉黑的眸子看着她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他伸手,将被子一角往下扯了扯,反倒被凉落攥的更紧了些。
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玩心大发。
男人的身体重重的压了下去,裹着整张被子抱住她,凉落被勒得有些喘不顺气,开始剧烈的咳嗽,脑袋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大口大口呼吸。
看着她憋得绯红的脸蛋,霍郁森不咸不淡的说着,“还以为,你要躲在里面一辈子,不敢出来见我。”
酒气喷洒在凉落脸上,她蹙眉,偏过头去,语调尽量平静,“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敢?”
他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唇角的薄笑始终若有似无,倒是生了兴致,反问她,“没做错什么?”
眯眸,盯着她的脸半晌,身体便重重的往下一沉,头微偏,好整以暇的模样。
“乖乖,你在你老公面前为别的男人落泪,在你眼里,还想要怎样,才不算是做错事?”语调里透着一股不知名的冷意,“恩?”
言毕,也不等她回答,捏住被子往下一扯,近乎强势的动作。
凉落胸前的柔软展现在男人眼前,尽管身上穿着的衣物遮挡住,饶是遮不住那完美的曲线,依然是一具令人激动的身躯。
“他受伤了,你很心疼?恩?”男人眸光偏暗,沉声发问,带着不知名的冷意。
她试图挣脱,动弹不得,有一种任人鱼肉的感觉漫上心头。
眸子睁大,看向他,语调抬高,“我心疼,知道他受伤了,我恨不能立刻马上飞过去,飞到他身边去。”这些都是实话。
凉落看到男人的冷眸眯起来,眸底的是一片让人看不穿的深沉,愈加森冷,让人害怕。
“乖乖,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让人很恼火?”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窝火的男人此刻有想睡·你的冲动,要不要试试?恩?”
刻意加重的语调让人呼吸一窒。
凉落蹙眉,有短暂的失神,随即反应过来,知道他是怒了,“不要......我不要......霍郁森,你别再像上次那样对我了......好不好?”
一想到上次的画面,凉落神经都紧绷着,急促的声音明确的说明她有多麽害怕。
“哪样?”他反问她,“凉落,我是你丈夫。”
她咬唇,眸光有些呆滞,摇着头,“不要......霍郁森,我错了,我......我不该那样要求你,我......你可不可以等到我不那么排斥......我害怕。”
断断续续不知所措的哀求声,听在男人耳里总是让人心软的。
“乖,”他搂着她,声调放的轻缓,“看着我。”
凉落慢慢转过眼来,照做。
他耐心的吻着她的眼睛,“你听话一点,乖一点,我就不像上次那样对你,恩?”她的乖顺,他乐意接受。
凉落点点头,有些喘不来气,杏眼睁大看向他,“你......你能不能......先,放我出来?”
“恩?”霍郁森顿住,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眸光下移,最后定在她柔软上,身体往下移,下巴很是轻松的搁在那方起伏上,嘴巴张合简单清晰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凉落全程盯着他的眼睛与动作,一直很担心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做出些什么,这下倒是被他气的有些恼了。
“我不舒服,霍郁森,我......我有些喘不来气了......”
话音未落,男人隔着衣服一口咬了上去,滚·烫的气息透过衣料的细缝打在凉落敏·感的肌肤上,引得身体一阵颤·栗,凉落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喉间的声音发出来,却还是免不了变得重而密的呼吸声。
男人颠倒众生的笑,“还喘不喘得了气?恩?”
凉落头连连点。
“喘得就继续喘?要不要?”男人低低徐徐的声音飘来,擅长诱·哄。
凉落直点头,眼神朦胧,反应有些迟钝,等到敏锐的感知到霍郁森的手游·走在她身体上时,她这才反应过来,急促道:“不要......不要......”
在霍郁森面前斗智斗勇,她向来处于下风。
“刚刚说要的,不是你?”霍郁森唇角挂着薄笑,说话呼吸声刻意吐在她嘴角。
凉落眉头蹙得更紧了,身体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舒服极了,真是想叫他快点起来,她咬唇,“我说错了还不行嘛?”
浅声懊悔,像是嗔·怪与邀请,拨得男人愈发激动。
“行。”他边说,牙齿细密的咬在她颈间的皮肉上。
看着她优美的脖颈与抬头微仰的动作,嘴角噙着满意的浅笑,决定继续弄·她。
修长的手钻·入被中,指尖触在她腰上,光滑有弹性的触感,胳膊撑起身体,大掌一带,被子被掀翻开来。
凉落腰间的衣物已经被掀开,完美的曲线,身前那一抹若隐若现格外吸引男人的眸光。
凉落趁着空隙匆忙抬手,把衣服往上提了些,环臂挡住。
男人的眸光再次回到她脸上,嗓音沙哑的可怕,“又不是没看过,乖乖,拿下来。”
凉落定定看着他,显然是拒绝。
霍郁森眸色偏暗,伸手,带着些力道的拉下她的手,反剪在她身后,嘴巴含·住她身前的衣物,慢慢往下拉扯,尽是一些让人脸·红·耳·羞的手段。
“霍......霍郁森,你干嘛呀?”凉落浅声恼他,听在男人耳里更像是娇·嗔,有些挠人心窝的,痒......
“你,”他凑近她耳骨,轻浅吐气。
凉落扑着一双忽闪忽闪的水眸,他瞧着她眸底的疑惑,再次开腔——
“干......你......”
一字一顿,说得尤为清晰,无耻之至。
凉落的脸烧的更烫,侧过头,埋进枕头里。
喉结上下滚动,眼睛瞧着那因深深浅浅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的雪白,身体里掩藏许久的那一股火腾一下子蹿延上来。
炙热的吻胡乱印在凉落脸上,颈间,逐渐下移......
身前的衣物被大掌逐渐往上推去,她急匆匆按住他的手,“霍郁森......你刚才答应我的。”
霍郁森在她身上重重的呼气,“你也知道,是刚才。”
“你......你去洗澡好不好?”她找不准这个男人的心思,只能先拖延时间。
“恩?”男人闷声应她,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歇。
“你喝了酒,先......先去洗澡好不好?我也洗。”
凉落瞅着他的面色,浅声问:“不洗澡做,你不难受?”不是有洁癖麽?
果然......
“我抱你去?”男人暗哑的嗓音,问她。
“不,你先去洗,”她食指戳着洗手间的方向,水眸轻轻转动,灵动活泼,“你洗完了我再洗,好不好?”
霍郁森挑眉,嘴唇抿作一条直线,点了点头,“恩,”末了,薄唇亲在她唇瓣上,浅浅绵绵。
起身之前用气声说了句:“账记下,时候到了一并还,别哭,或者......求饶。”
凉落被他刻意拖长的尾音搅的有些头晕,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之后,才有一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感,原来他知道......
穿上拖鞋,悻悻然的小步走到隔壁次卧,关门反锁后才松下一口气来。
......
一晚上的失眠,到隔天中午的时候胃隐隐泛着疼,她才勉强起身。
手刚落在门把上,门就从外面打开来,霍郁森高大挺俊的身形立在她身前,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到他手中的钥匙,眼睛不自觉瞟向别处,有些尴尬,清咳两声。
“你......你今天怎麽没去公司?”都中午了,总裁该是日理万机才是。
男人单手插袋,身体干脆倚着门框,闲闲的模样,“想看看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说着,他抬手看了眼腕表,眉梢轻挑,睨着她点头,“十二点四十,看来你挺好养活。”
“什么?”凉落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抬头,疑惑的眸光看向他。
霍郁森一步迈近,高大的身形逼过来,她紧跟着往后退去,男人的眸子微眯,这麽害怕他,竟是到了节食躲避的程度。
凉落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色落在男人眼底,眸光不自觉沉下来,面色冷峻,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停留一会儿才离开。
“当真是一整天都不打算吃?”
凉落摇头,“不是,我正......”
“放心,你家老公很有钱,不用老婆你节食为我省,下来吃饭。”不等她说完,霍郁森就沉声命令道,长臂一捞,把她往身前带。
......
饭桌前,霍郁森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药和水,“先把水喝了,维生素嚼碎咽下去。”
凉落照做,佣人端着饭菜上来,她慢慢吃着,直到最后一口咽下去霍郁森才起身。
“脚伤没好之前在家休息。”
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凉落从大门外两个身材强壮的男人身上看出来的。
霍郁森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过容家一个字,凉落也不敢再去碰壁。
可是,焦躁不安让她没办法这样干坐着等待,虽然在霍郁森面前她极力掩饰,但这并不代表她打算接受他的安排。
坐在沙发上翻通讯录,手指停留在慕矜童那一行,突然想到一个人,也许,那个人......
她打电话给慕矜童,叫她把手机里的照片打印出来,并特别说明,这是帮助J&Y的唯一途径,慕矜童死活不答应,奈何家里有一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叔叔们,到最后还是松了口。
慕矜童打车过来,小心翼翼经过门口,大门合上,手抚着小心脏气喘吁吁,“我的天,你家老公这是要囚禁你呀,犯什么错了你。”
凉落安静坐着,向她伸手,“如你所见,我现在需要你的照片。”
慕矜童动作缓慢,把相片递给她,“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压在你身上。”
凉落把电话拨过去。
“哪位?”
电话那端传来一道低沉的男音,凉落的心往下一沉,果然相似的人,连说话语气都有几分相似。
握住电话的指尖紧了紧,她发声:“我是凉落。”
“有事?”
“我想请你帮个忙。”
电话那端继续沉默,凉落的眼睛瞅了眼门外,“我现在遇到点麻烦,想了想,也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帮我解决,见一面,我们详谈。”
“我跟他是兄弟,你这么肯定我会出手帮你?”对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明显的淡漠。
凉落顿住,周身泛着寒意,实话实说,“说真的,我也不敢肯定你会不会帮我,但仅凭一点,池少爷不得不来。”客气又疏漠的态度。
“威胁?”
凉落的眼睛盯着手上的照片,“我在铭晟别墅。”
电话挂断后,慕矜童才敢放心呼吸,“你这么确定,他能来?”
凉落抿唇不说话,其实她心里也不确定。
半小时过去,两人听到屋外泊车的声音,脚步声渐近,紧接着是有人倒地的声音传来,慕矜童正打算凑近门缝去看,门就被来人踢开,她重心不稳,身体直直的栽进男人宽厚的胸膛里。
男人冷眼瞧着她,眉尾轻抬,手指挑起慕矜童的下巴,冷冷的目光看了她几秒钟,手一挥,慕矜童被丢向一旁。
再把目光转移到沙发上安静坐着的女人身上,眼眸眯起,“一夜·情都能被凉小姐拿出来当做威胁人的把柄?”
他用的是凉小姐,并不是大嫂或者弟妹,很明显把她当成是一个心机女,冷淡疏离的态度。
凉落听出他话里有话,也不着急,眉眼沉静,走过去扶起慕矜童往男人这边走来,礼貌客气,“池少爷,得罪了,利用你跟矜童的关系是我不对,”
男人不说话,等待她的下文。
“凉落有自知之明,所以并没有提出请求你救助容闫的话,尽管容闫是你的,妹夫。”
末两个字,她刻意说得缓慢,好叫他听得清楚。
池晚是池靳的妹妹,容闫出事,池晚必定是求过池靳这个亲哥哥,很显然,以池靳跟霍郁森的关系,断不会插手这件事,所以,池晚才不得已求到凉落名下来,试图通过凉落请霍郁森帮忙,毕竟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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