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演很是无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部戏自从开拍以来就一直状况不断,先是被塞进来两个毫无经验的新人,之后又是女一号和女二号各种看不对眼,今天我把你推到水里,明天你爆出我的黑历史……诸如此类,掐得不亦乐乎,可是这些也就罢了,事到如今,竟然连圈外人都被搅合进来,在跨年之际上演了这么一幕惊心动魄的年度大戏。
他也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这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扛过了这些波折,保不准这部戏播出后会收视长虹呢。
刚才他从慕如薇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慕如薇说,她最近筹谋着与许滨离婚,两人在财物方面发生了一些争执,许滨见从她这里捞不到什么好处,就把毒手伸向了白疏影,打算用她来敲诈新盛。
这种馊主意,是有多缺德才能想出来?王导演摇了摇头,不由得有些同情遇人不淑的慕如薇。好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如是想着,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我们没事,让您担心了。”顾文轩站起身来,白疏影也跟着站起来,王导演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看到白疏影眼睛有些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不由得出言安慰道,“白疏影你回去歇息吧,明天准你一天假,好好缓一缓,调整一下心情。”
“谢谢导演,我没事。”白疏影摇了摇头,“明天的戏照常拍吧,别因为我一个人打乱了剧组的安排。”
见她执意要如此,王导演也没再多劝,又与顾文轩交谈了几句之后,便一同返回了宾馆。
折腾了这么一通,回去之后已经过了十二点。白疏影和慕如薇一起回到房里,小方把睡着的小豆丁送了过来,慕如薇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便坐在桌前打开电脑,忙着整理资料、联系律师,而白疏影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只感到困倦一阵阵地向她袭来,在陷入睡梦前的最后一刻,她突然想到顾文轩那半句没有说完的话,他说什么来着,貌似是要把青梅竹马的名字告诉她,只不过被突然出现的王导演打断了。
算了,反正她压根也没想知道,他的青梅竹马姓甚名谁,关她什么事?
她沉沉地陷入梦乡,梦里她回到了1932年,回到了那间屋子,所有的一切再度上演,但她却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被噩梦惊醒,因为这一次,她梦见他及时赶到,将她从那军官的手里救了出来。
第二天她准时赶到片场,王导演见她的气色好了很多,简单交待了几句之后便准备开始拍戏。
这段戏讲的是陈府在炮火中被烧毁,在逃亡过程中,怀瑾被轰然倒塌的卧室门砸中,而握瑜原本已经逃了出去,但她想起自己的妹妹,思想斗争了一番,还是选择了折回现场,把怀瑾救了出来。姐妹二人终于释怀,由于陈俊彦而产生的心结就此打开,当握瑜搀扶着怀瑾跌跌撞撞地冲出火海,正巧与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的陈俊彦打了照面,握瑜注视着怀瑾扑入陈俊彦的怀抱,偷偷抹去眼泪,露出一抹微笑。
今天上午白疏影要完成的第一场戏,就是握瑜第一次逃出去时的场景,她需要吊着钢丝从二楼的阳台上跳下去,加上后期火苗从阳台上窜出的特效,来完成这一幕紧张而惊险的逃生。
编剧想突出的是深埋在握瑜心底里的姐妹情谊,所以才设置了这么一个场景,为的就是让大家看到,握瑜原本在第一次逃脱时已经身受轻伤,但为了妹妹还是甘愿再次冒险。
虽然白疏影并不认为从二楼跳下去会仅仅是“轻伤”而已,但剧本是这么写的,她只能照着演,于是她乖乖地站在小洋楼二层的阳台上,进行着拍摄前的准备工作。
这几天气温骤降,她的一个助理不幸被寒流击中,重感冒躺在了床上,她想着片场也没什么事,干脆就让另一个留在宾馆里照看病号。她把外套脱下来,想起两个助理今天没来,就打算回屋放到沙发上,谁知刚刚走到阳台门口,就看到顾文轩迎面走了过来。
他看到她怀里抱着的衣服,善解人意地伸出手,“我替你拿着吧。”
她默默地把衣服递给他,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掠过他手上裹着纱布的伤口,终于还是忍不住道,“外面天这么冷,你还是回屋里吧。”
“没关系,我就看看你的这一场。”他笑了笑,解释道,“或许可以找到点感觉,为这段戏配一首插曲。”
白疏影无语,他还真当她是新人,什么都不懂么?这理由简直太牵强,就算是配插曲,看的也应该是剪辑完毕、加上特效的成品视频,而不是看她在这吊着钢丝,一遍又一遍地在阳台上爬上爬下。
她毫不给面子地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却被他一本正经地堵了回去,“我和别人不太一样,我只有在片场看着这场戏被拍出来,才能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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