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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那是什么?”在整座大殿内剧烈波动的神力中颤抖着身体的萨妮珀重复了一遍,看向笼罩在斗篷中的格罗萨,强忍着在神威中的心惊胆战,小心翼翼问道:“父神,您怎么了?”
“闭嘴!黎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
格罗萨暴怒,手中的权杖一挥,萨妮珀就被一道神力给抽飞十几米,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看也没看捂着胸口咳血的萨妮珀,如同一道幻影般消失在了大殿里,朝着真知之镜画面中的地方极速赶去。
贵为圣灵的萨妮珀趴在地上,抹掉自己嘴角的血迹,过了好一会才从地上爬起来,模样十分狼狈。她耳边还在嗡嗡回荡着魔法之神格罗萨近乎疯狂的声音:“黎!是我的黎!黎还活着!该死的!黎是我的!”
那种疯狂的声音她懂得,那是只有当一个人爱另一个爱到极致的时候才能发出的声音,因为曾经也有一个男人这样疯狂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萨妮珀捂住了自己一阵阵闷痛的胸口,真正让她痛的原因不是刚刚格罗萨的一击,而是雾镜中的画面告诉了她,那个男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海格纳蓝,竟然欺骗了她!
不!我不相信!萨妮珀绝美的脸扭曲着,露出了狰狞的模样,火红的眼眸也变得疯狂起来。她也闪电般冲出了这座宫殿,并没有去追已经消失不见人影的格罗萨,而是又取出一块神钥之石,调动了神殿的另一座战争堡垒,用最快的速度朝着失落禁地飞去。
正朝着大陆最南端那片迷失森林不断瞬移而去的格罗萨完全没有心思去关心萨妮珀干什么去了,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马上到黎身边,将黎从那个该死的男人怀里夺回来!
当年,魔法之神格罗萨其实并不是自然之神拉姆的对手。自然之神是个奇异的存在,不仅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神体,还有母树这个本体,两者配合起来,格罗萨根本就无法靠近被母树守护着的那颗虚空神兽蛋,也就是所谓的兽神。只不过母树的本体不能移动,这才让格罗萨有机可乘。
漫长的岁月里,母树也曾经用本源树种孕育过一个孩子,那就是精灵皇黎。不同于用神力孕育的初代精灵和后来自行繁衍出来的精灵族,精灵皇的血脉来自于母树的本源,是自然之神真正意义上的后代,甚至因为母树的奇异,世上只能有一个本源树种孕育的精灵皇活着,也就是拉姆唯一的儿子。
那时候发生的事和大多数悲剧一样,格罗萨精心设计,费尽心机,终于得到了精灵皇黎的心,让黎背叛了自然之神,自然之神实力大为受损,在与格罗萨的争斗中开始日渐处于下风。然而当黎因为被母树剥夺本源而死的时候,本以为自己只是利用黎的格罗萨却发现自己早已经真正爱上了黎,却再也挽回不了已然彻底消散的黎了。
也正是因为黎的死,原本只是要夺取虚空神兽蛋的格罗萨对自然之神恨之入骨,与其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死敌,开始不顾一切要置其于死地。
这段隐秘如今只有格罗萨一个人知道,连比卡得到的精灵皇传承记忆里,关于这一切的记忆都被母树给刻意抹去了。现在苏醒过来的魔法之神格罗萨看到了和当年的黎长得一模一样的比卡,而且还是从撑天巨树状的绿色光柱里出现,身上带着母树的本源气息,这一切都让他深深相信着比卡是黎的重生。
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爱入骨髓的人半裸着身体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此刻的格罗萨几乎失去了理智,将神力催动到极致,完全不顾及自己只剩个骨头架子的身体和伤势,没用多久就已经横穿了大陆,到达了雾镜画面显示中的迷失森林。
这时候,被传送阵传送到湖泊上空的众人已经找到了停在附近的舰队。元霄抱着比卡,带着五十多个精灵上了洛迦所在的那艘领航战舰,战舰起飞,在精灵女王施展的魔法辅助下朝着失落禁地的方向飞去。
母树所创造的的空间崩溃,母树也已经和空间一起毁灭了,他们要想离开蒙乌星,就只能回失落禁地去找还在禁地里收割猎物的海格纳。比卡记得老师说过神殿战争堡垒核心魔法阵的钥匙就是神钥之石,同时也是魔法神阵的通行信物,他们要借助神钥之石的力量出去。
其实当时海格纳手里就有一枚从影那里得到的神钥之石,只是比卡必须要去找母树解决他身体的问题,这才没有在那时候就利用神钥之石离开。而海格纳在打着战争堡垒的主意,也没有想到母树的状况会是这样,也就没有将神钥之石交给比卡。这样阴差阳错的结果就是比卡他们还要折返回失落禁地去找海格纳一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