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五月中旬
经过近十日的奔波,左丰一行人终于进入了洛阳城,却不知张角的降表和刘飞的奏章早已放在了灵帝的案头。
南宫议事大殿因为黄巾之乱,以往几乎不上朝的刘宏每日都会上朝。
“陛下,你可得为奴才做主啊。”左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巨鹿城墙残破不堪,岌岌可危,卢植却按兵不动,怠慢军心,奴才催促他进兵,却被靖边侯刘飞所阻。不仅如此,靖边侯还责骂奴才对他不敬,还大方厥词说他乃天子进口敕封御弟,并有见君不跪,入朝不趋,赞拜不名之权,请陛下为奴才做主。”
“你说的可是真的?”灵帝淡淡的问道,没有人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任凭陛下发落。”左丰信誓旦旦的说道。
“陛下,靖边侯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请陛下即刻率人缉拿回京治罪。”墙倒众人推,袁隗一听刘飞竟然如此行事,立刻站出来添一把火。
“哦?袁爱卿,你倒是说说,靖边侯犯了哪些罪啊?”灵帝饶有兴致的问道。
“回陛下,左丰乃是陛下特使,身份尊贵,靖边侯竟然辱骂于他,简直是目无君上,无法无天,其罪一也;靖边侯不思陛下天恩,公然假传陛下旨意,冒充御弟,享受特权,此乃大逆不道,其罪二也;靖边侯奉旨出征,竟然不思在前线破敌,反而养寇自重,其罪三也。有此三罪,刘飞万事难辞其咎。”袁隗口若悬河,轻松的列举出了刘飞的三大罪状,可见其确有才华。
“这样啊,那袁爱卿,按你所说罪状,刘飞应该怎么处置啊?”灵帝继续问道。
“陛下,臣不通律法,何不招廷尉一问。”袁隗有点激动的回答道,他能不激动嘛,从刘飞做官那次开始,他便觉得刘飞是世家的大敌,因此一直处处作对,今日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张爱卿,你来说说,按照司空大人所说,那刘飞应治何罪?”灵帝向张廷尉问道。
“回陛下,若真如司空大人所说,依大汉律,刘飞当处极刑,株连三族。”张廷尉一字一句的答道。
“哦,这么严重啊!”灵帝点了点头说道,“那如果是诬告呢?”
袁隗原本还挺高兴的,一听到灵帝的后半句话,顿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冷汗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诬告反坐,靖边侯乃大汉宗亲,诬告宗亲者形同造反,株连三族。如今日情形,左丰为诬告,袁司空为告不实,杖责三十。”张廷尉淡淡的答道,说道最后,还冷冷的看了一眼袁隗。
“好,朕知道该怎么做了,来人啊,将左丰拿下,打入死牢,斩立决!并立刻派人前往左丰府邸抄家。至于袁司空,年事已高,杖责三十恐伤及性命,就免了吧,不过要上交三十万钱抵罪。”灵帝很快下旨了。
“多谢陛下。”袁隗听说免了杖责,而是罚点钱,立刻谢恩,否则自己当真有性命之忧了。
“哼,你不用谢朕,要谢就谢靖边侯,要不是他为你求情,朕今天非让你受这皮肉之苦不可。
朕今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昨夜冀州传来捷报,张角携三十万黄巾向我军请降,冀州再无战事。
而且张角还连夜下书去了东郡以及南阳,责令其弟张梁、张曼城等人率军前往冀州巨鹿与张角汇合,朕已经同意了。
即刻给各地官军下旨,准备给黄巾军让道,但需要沿途监视,如有劫掠之事,立即逮捕转交给北疆军处置,但不准虐待俘虏,如若不然,军法处置!
此外还有一事,靖边侯就是朕的御弟,这不是他假传圣旨,而是朕亲口承诺的,以后谁要是对靖边侯不敬,就是对朕不敬,谁要是针对靖边侯,那就是针对朕!都听清楚了吗?”灵帝中气十足的说道,此时谁也没注意到,灵帝的左手手指上多了一枚玉指的戒指。
“陛下圣明!”群臣齐声道。
“好了,退朝吧。”灵帝道。
......
退朝之后,群臣议论纷纷,袁隗则独自坐着马车返回家中。
“看来这刘飞的心机比自己想的要深的多啊,听陛下的意思,刘飞早就猜到我会利用左丰告状这件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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