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人呀。”
我也就跟着笑啊,倒是他紧着来了句,问,“你现在还恨筠凯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他却是继续说了,“悄悄,你是他的妻子。”
已经不只是一个人这样提醒我了。
“过几天我的律师会跟你联系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会转给未来的曾长孙,还有一部分的股权的处理权我也会找人准备几份,悄悄,一份我留给律师,还有一份,我留给你。”爷爷说。
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总觉得这不大可信,很不现实,我都能够听见耳朵里面轰鸣的响声,嗡嗡嗡的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了。
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这算是秘密接受重任了吗?
我指着自己不确信,他已经笑着点头,“就是你,悄悄,如今我谁也盼不上了,你要是真的觉得我是你爷爷,就帮我这个忙吧。”
他眼睛混沌,没有熠熠的神采,所以我答应下来了,至少房家真的出了什么变动或许我能够帮上忙。
回去看见房筠凯我踌躇了好久都没敢吧这事情告诉他,倒是第二天起床就没有看见房筠凯的身影,给司青打电话,倒是回了我说房筠凯在外地谈生意。
他要是出去也不会跟我说,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多想,在家里我却总是觉得心里面不痛快,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到底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房雨橙给我打了电话过来,拿着电话我就听出了房雨橙的声音不对劲,赶忙问,“雨橙,你怎么了啊?”
我是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上睡觉,她的电话让我猛然间醒过来。
房雨橙在电话里面说,“嫂子,大哥出事了,你过来吧。”
我拢着披风坐在那里觉得浑身都冰冷,没有来得及去收拾东西定了机票就忙着走了。飞机的轰鸣声轰隆隆的,在飞机上我的胸口一直很闷,就连脑袋都轰鸣作响,就像是脑子里面有一个小马达。下了飞机之后是司青过来接我,一路上司青的表情也很凝重,我尝试着想问司青什么以消除内心的烦闷,不过司青什么都不肯。我来这里的事情房西遇也知道,就是沈欢都知道,出来的时候家里面人还打了电话,让我好好照顾房筠凯。
我到医院的时候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看房筠凯,身上插了好多管子。
躺在那里的人我都不敢相信是房筠凯。
我是巴不得房筠凯死,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房筠凯会真的死啊。
我脚一软差点就这么晕过去,因为晕机加上身体不适体力早就透支,房雨橙过来拖着我让一边的椅子上坐,坐下来安慰我,跟我说,“嫂子,没事的,大哥一向命硬,这次也不会有事的。”
我根本就不敢看房筠凯,想起了那天房筠凯说的,我要是死了,你就真的自由了。
是房筠凯提前就发现了什么。
我问司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出事了。”
我自己都不惊觉自己的声音到底多大,司青紧咬着下颚,半响才说,“车子的刹车出了问题,那时候后面有车子在追我们,车子撞到了前面的大卡车上。”
我抓着自己的裤子,想起前几天房筠凯还在跟我臭脸呢,不愿意搭理我,他平日里面对我就是一张冷面孔,可我已经习惯了。我还真的就不习惯房筠凯会躺在那里,不冲我臭脸。
房雨橙揽着我,很坚定的说,“没事的,嫂子,大哥一定会挺过去的。”
我听着头一晕自己也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也在病房里面躺着,房筠凯一直在监护室里面住着,我就在一边的病房里面躺着。那天晚上有些先兆性流产现象,所以我也不得不安安心心的躺下来养胎。
不得不说房筠凯的命真的挺大,断了几根肋骨,命悬一线还是挺了过来,那天夜里我还在睡梦中呢,房雨橙就过来叫我,兴奋的说,“大哥醒了。”
我顾不得披衣服就跑了过去,他已经转了普通病房,所以我们直接去的普通病房,医生还在给他做系列检查。我过去的时候病房里面站了好多人,等到医生走了我才看见房筠凯半躺在那里,头上裹着白纱布,身上穿着跟我一样的病服。
我没忍住就哭了,他还就笑了,半躺在那里,对我说。“景悄悄,过来。”
我坐过去,还是笑了出来,“房筠凯,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玩,要是你死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了,你也就没有机会找我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