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冲冠一怒

sp;   大口解决了一桌子酒肉，“老板，结账”林飞很豪气的往桌子上拍了一块银锭，“不用找了”起身离去，刚到门口，身后传来掌柜的声音“客官客官，不够啊，这一桌子要十两，你这才五两啊”。林飞一个踉跄，身后一大片哄笑声，再次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一些的银锭，扔给掌柜的，“这次够了吧？”说完，逃一般的跑了。

    “哎，真是溴大了，搞得就像我不识数一样”林飞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你本来就不识数”应龙笑得直抽搐“还装什么大款，还不用找了，笑死龙了，哇哈哈哈哈”。

    林飞沉着一张脸，满头黑线的看着应龙，“要是打得到你，我真想用我身上的金银财宝砸死你”。

    “砸不到，砸不到，哇哈哈哈哈”应龙狂笑。

    林飞无奈，只好不理他，抬头观看这边昊城的夜景，虽说是边疆城市，但可能是最近要举办边昊盛会，相对于白天，夜晚的边昊城还有一种独特的繁荣，叫卖不断，灯火通明。

    不一会儿，林飞走到一处阁楼，此处张灯结彩，华楼笙歌，灯光璀璨得如同漫天飞舞的火焰。豪华气派显而易见，林飞信步走了进去，应龙龙爪一拍额头，“哎哟，丢人啊，这没出息的兔子”。

    金碧辉煌的阁楼内部，宾客满座，大厅的中央搭出了一个戏台，台上有一个尖耳朵的娇艳女妖正在跳舞，她曲线玲珑，身上缠绕着一根根晶莹的细丝。女妖单足竖立，轻盈地转圈，细丝从身上一层层脱落，露出粉嫩的肌肤。

    “脱！脱！快脱！”所有的客人都在兴奋地叫嚷，一名打扮妖娆的少妇走来，“哎呦，公子，第一次来我这妃雪阁吧，真是好生俊俏啊，这里好酒好菜好春光，公子第一次来要好好玩耍啊”，妖娆少妇递过一本菜单，不忘在林飞手上摸了一把，林飞回应了少妇一个媚眼，瞧了瞧菜单：“清蒸龙肝”、“苻离朱雀”、“火腿玄武”、“腌鲜青龙”、“雪冬凤”、“奶汁鸱吻”、“兰花椒图”、“天下第一球”、“彩蝶飞舞”、“葫芦八宝”、“一龙两味”等。都是林飞从来没有吃过的新鲜玩意，林飞把金元宝往桌上一拍，豪气十足地道：“来四个招牌菜，一壶好酒，剩下的打赏。”

    店小二眉花眼笑地接过金元宝，林飞兴致勃勃地望着台上的女妖，问道：“这里常有艳舞表演吗？”

    店小二嘿嘿一笑：“是啊，每晚都会有不同的女妖表演，今天这个是狐妖，叫小月。反正这些妖怪下贱，十几两银子就肯卖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妖怪就低人一等吗？”

    “呃，大爷息怒”感觉到林飞语气里的冰冷，店小二急忙解释，“这些站在台上的妖怪大多妖力很弱，资质又差，大多都是会化形，变成一些美貌样子挣点生活费而已了，在这个世界里，几乎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行走在外，动辄就有性命之忧，甚至是被别人抓去现了原形煮了吃了都不一定，它们要么做妓女，要么就是小偷、强盗，或者充当被使唤的下人。反正毫无地位，要看那些有钱人的脸色活着。”

    林飞听得不是滋味，毕竟自己也算是个妖怪。戏台上，狐妖小月的细丝已经褪到了腰肢，小巧的肚腩宛如柔软的水蛇，在灯光下闪烁着粉红光泽。四周的客人还在狂呼：“脱啊，贱货！”“下三滥的小妖精，别吊你大爷的胃口，快脱！”

    雨点般的碎银子扔上戏台，纷纷砸中小月，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的神色，脸上还在强行欢笑。林飞叹了一口气，扭过头，不愿再看。

    “你也和他们一样，喜欢看舞者被欺凌吗？”识海里，应龙突然说话了，没有了嬉皮笑脸，没有责怪林飞来这风流之地，此时的应龙出奇的严肃。

    “老龙头，我很不爽，真的”林飞蹙眉看着台上，“你感觉到了吧，我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我知道那是怒火，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认识她，她被人欺负关我鸟事啊，我不是什么大丈夫，也不是什么君子，心中没有那些道貌岸然的侠义之道，但我就是感觉不爽，我找不到理由，此刻，我很不舒服，很窝火！”林飞低沉。

    “恩”应龙只是恩了一声，声音却犹如激溅的火星：“不要走入误区，你只是你，生活在任何一个世界任何一个时代，只需要按自己的心去做事就可以了，没有理由，不需要理由！”

    林飞心头咯噔一下，是啊，要什么理由？谁是生来就低贱的呢？资质差成不了大妖没有背景就该这样吗？

    “砰”，一锭元宝重重砸上小月的眼角，鲜血绽出，客人爆发出一阵满足的狂笑。林飞不由得气血上冲，“我去年买了个表”林飞猛地一拍桌子，吼道：“都他妈给我闭嘴！今天老子包下小月了，谁敢再让她脱衣服，老子灭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