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目光却不由被一连串的水泡所吸引,灼伤。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本就严肃的神情更加冷凝起来,注视着一动不动,好似在瞻仰着多么肃穆的图画似的。
病房内,无声无息,头顶的白炽灯静静绽放着刺目的光芒,从头顶上流泻下来。
苏夏一动不动趴在那儿,胳膊微微僵硬着,试图要遮盖住微微发凉的地方,心里嘭嘭嘭的跳动起来。
他在干嘛?怎么没有动?是不是……
忐忑,不安,抓住了她。
她转动着眼珠,抿了抿唇,动了动轻声说道,“你看完了吧?给我盖上好吗?我觉得有些冷了。”
背上确实有些冷了,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压迫着似的,冷风嗖嗖。
“很疼是吗?”
他听到她的话,脸上的冷凝缓和了几分,继而温柔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盖上了,这才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问道。
“不疼了,输液之后就不疼了。”
感觉到他手指间的温暖和磨砺,她眼睛微微一热,赶紧否认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把玩着。
“怎么会不疼呢?傻瓜,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他握紧了她的手,眼前再次闪过了一连串的水泡,轻声问道。
谁的媳妇谁心疼,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假,以前老妈嘀咕的时候他还不信,如今算是深有体会了。
“我……都是不小心啦,当时也是机缘巧合,一个孩子正好骑着滑板车冲下来,失控之后撞到了伯母,伯母手中的茶杯飞了出去,于是就……”
苏夏低声解释着。
“孩子到晚宴上带滑板车?”凌默天皱眉,一阵见血的问道。
晚宴他不是没参加过,孩子带着滑板车参加还是第一次。
“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是母亲担心孩子厌烦,就带着滑板车了,算了,没多大伤,不用追究人家小孩了,过两天就好了,至于伯母那边,你千万不要提,而且……”
苏夏松了口气,劝着,眼前骤然闪过李夫人离开时的异样,不由微微凝眉。
“怎么了?又疼了吗?我去叫医生。”凌默天皱眉,赶紧起身。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困了,想要睡觉。”苏夏赶紧拉住了他,找个借口掩饰着。
“喝点儿水在睡吧,我看你唇有些干了,京城的天气干燥,得多喝水。”他低头看着她,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转身去倒水。
“你会议结束了?”
看他轻轻摇晃着杯子,等开水冷下来,她这才问道。
“刚刚结束,听到……夏夏,你今天去参加的是什么晚宴?”他蓦然想起了会议室得到的消息,竟然是一次相亲联欢。
“嗯?不就是一般的晚宴吗?对了,刘部长说是为演出成功举行的庆功晚宴,所以我才去的,怎么了?不是吗?”
苏夏反问着,装糊涂。
有关相亲的事情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就糟了。
“只是庆功晚宴?”
他微微喝了一口水,感觉到温度正好,这才递给了她,手却未曾离开,“小心些。”
“哦。”
苏夏轻轻愣了愣,赶紧低头喝着,撩起眼帘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揣测开了。
难道他知道什么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她试图装迷糊,问道。
“我去了宣传部,见到了刘峰。”他毫不避讳的说着,把杯子放在一侧,转身走了回来,看着她有些犯愁,难道要这样趴着睡吗?
“你见到刘部长了?他……你和他说了什么?”苏夏头晕,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一直坚持着隐瞒的身份问题啊。
“什么都说了。”
凌默天毫不隐瞒,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抱起她放在了怀里,胳膊搂住了她,让她趴得毫无负担,睡得更舒服。
“你怎么能都说了呢?我……其实我不想让刘部长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应该知道我的顾虑,算了算了,既然已经知道了,没办法,我顾忌明天他就会到病房里来,好麻烦。”
她想起自己身上只盖了毯子,男人进来该多尴尬,就烦躁起来。
“你不想见,明天谁都不会来。”他安慰着,手指撩起她的头发,散落下来。
柔软的发丝穿过手指间,心,彻底柔软了下来。
“明天我不去部队,在这儿陪你。”
“怎么能行呢?你不去的话,恐怕首长就要来看我了,你还是去吧,新月说明天她就来照顾我,你可以完全放心的。”
她抬起头来,看向他。
嗯?
凌默天低头看着她,目光自然而然被她所吸引,她抬起头的角度,刚刚好露出了某个角度。
暗淡之处的风景,若隐若现更加诱人。
啊?
苏夏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裹紧了身上的毯子,脸红的好似苹果,“你你你,往哪儿看呢?我困了,要睡觉了。”
闭上眼睛就要装睡,却被他抱了起来。
“你是我媳妇,我往哪儿看都可以,你说呢?”凌默天问着,眼底是戏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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