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安上一个来路,那么洛君桓一定是来自地狱。
谁也不知道洛君桓的心理活动是怎么样的,他很阴郁,很冷酷,很恶趣味,而有的时候,又似乎很简单。
他对安了了绵绵不休的恶意,不知道是来自于哪里,从想要把她送到慕容秋白面前,借刀杀人,到现在索性拍了她的艳照,预备公之于众,这是多么深的血海深仇……
而同样是一起长大的,他在预备铲除瞿宁未遂之后,竟然就不再和他计较——从这个角度看,洛君桓还真是待他“不薄”。
瞿宁站起身来,大脑告诉运转,随即他突然想到,洛君桓这样的人,狡兔三窟,怎么只派了一个人,一个战斗力如此这般的战五渣,去给媒体送信呢?
既然做出了这样的事儿,绝没有虎头蛇尾的道理。
除非——这根本就是声东击西!
一颗豆大的汗珠从瞿宁的鬓角处滑落,他不敢去细想自己的猜测。
而正如他所预料的,这照片并不是只有一份。
宽敞明亮的总裁办公室内,慕容秋白的办公桌上,稳稳当当的放着一个牛皮信封。
信封里散落出几张照片来,四散在桌上,显然拿出来的时候,手是狠狠抖了一下。
慕容秋白上半身浸着阳光,神色却无比的阴寒。
容颜多盛,神色便有多冷。
“主,主人……”米良在差不多两米远的地方垂着头,支支吾吾的开口:“这些照片也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
慕容秋白轻轻的侧过脸,璀璨的异色瞳如刀片般划过他的脸,整个人是极度危险一触即发的状态,看谁一眼都足够对方生无可恋:“出去!”
话音未落,米良二话不说撒丫子跑了出去,他在门口来回转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点担心安小姐,左思右想,他估摸着一时半会主人不会再叫他,预备偷偷溜出去给安小姐报个信儿。
虽然安小姐出手毫不大方,还倒打一耙抢了他的钱,可是他同主人一样,对她有一种近乎不讲道理的溺爱。
到底是不是被慕容秋白洗脑了,米良也说不太清楚,只是他总觉得,如果天生一对有个固定的模板和样子,那么就一定是慕容秋白和安了了那样的。
在米良争分夺秒的赶去报信的时候,慕容秋白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
前一刻,他还在百般敷衍推脱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告诉爷爷自己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给安了了换个名字,送去国外镀个金,再带回来充当自己的未婚妻。
或者也不必去国外那么辛苦,毕竟那就要有好几年看不见她。只需要弄到一张学位证书就好了,他还是很有把握把这件事情办妥的。
虽然他们看上去是那么不可能,可是他总是忍不住开动脑筋,就设想一切可能的方案,去竭尽全力的,争取一个和她在一起的机会。
然后,他就看到了米良带回来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