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他们东西!还打人!我早就看出他们家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是那个秦君临,根本就是贱畜!当初爷爷就是眼睛瞎了,才把这扫把星招进来!”二伯母大喊。
一时间,落井下石,甚嚣尘上!
“把族谱给我拿出来!”老太太咬牙叫道。
“妈,你要干什么?”宁山海大惊。
“闭嘴!你们宁山海一家,从今往后,彻底逐出宁家族谱,死后不得进祖庙!”
这一声宣判,让宁山海少了半截魂魄。
而二伯母,三姨等众家,心里都不知多么舒爽,谁让宁山海稍微有点起色,就敢站在他们头上耀武扬威?
活该!
随后,老太太举起拐杖死死指着秦君临:“你,给我上来,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跪下!”
“上来!跪下!”
“走上来!”
满场掀起巨大的咆哮声,压力如排山倒海,就算是宁山海,都双腿发颤,完全承受不住,李水霞双眼无神不知所措。
宁青娥不知如何是好,正想拉着秦君临和家人直接离开。
突然,就见秦君临缓缓迈开腿,竟然真的朝主位走去!
“不要!大不了我们一走了之!”宁青娥不断摇头,她不愿看到自己男人当着这么多人面跪下。
“过去是要当堂对质。就他们,还没资格让我跪下。”秦君临牵着宁青娥,眼中含笑,向前走去。
“没资格?我看看你算什么东西!”一向冷静的宁飞图都忍不住开口唾骂。
“没见过世面的东西,真以为宁山海一个负责人能保住你啊?满场宾客哪一个不比宁山海厉害一百倍?”乔红茹叫道。
“还想走呢?不把命留这,我看哪个天王老子保得住你!”夏鸿生父子意要杀人。
宁倩倩看着宁青娥,心里暗暗想到:不说别的,这么走过来跪下,肯定丢脸死了,就算之后没事,也永远不可能抬起头。
夏鸿生眼神示意,就有一个精悍男人持着拐棍走上前来,正要一棍敲断秦君临的腿。
可就在这时,酒席一旁,端坐忍耐许久的李振邦和李青山,忽然猛地起身,朝秦君临无比激动道:
“秦恩人,我意不平!”
满场愤怒的宾客一愣,发生什么了?
夏鸿生都不解:“李市首,您这是什么意思?”
李振邦身旁的黄文涛也一同起身,敬重无比道:“秦武宗,这些指责,我意不平!”
马上,白道一和白凡接连起身,向秦君临拱手弯腰:“秦恩师!您对我白家恩重如山,他们扣的冤屈,我也有意不平!”
钟薇薇和宋端明等人看傻楞住了,还没来得及私下询问,就见身旁的何冰已经起身:“恩人,他们不分事飞黑白,栽赃祸害,我何家意不平!”
这下,钟薇薇彻底惊住了!
就连楚通明和楚芊芊,都起身,表情凝重道:“恩人,夏家宁家与您为敌,就是与我楚家为敌!”
随着楚通明起身,一派从江城来的大佬都纷纷起身。
“秦先生!我意不平!”
“秦先生!我意不平!”
起身的人影盖过怒骂的声音,那些站在夏鸿生边辱骂的老板,都一时惊慌无神。
宁家众人更是满脸惊愕,宁志远看到自己的顶头顶头老上司突然站在秦君临身边,完全慌了,他刚才可没少骂秦君临啊!
三姨家已经双手双脚一阵冰凉,谁能想到秦君临竟然能有这么多大佬撑腰?
宁倩倩看见秦君临和宁青娥在簇拥中走来,心底的庆幸瞬间化作五味杂陈,其中尤是悔恨最重!
宁老太太都眼角抽搐,心底暗怕,看向宁傅河,宁傅河安抚道:“妈,无需惊慌,李市首虽名望还在,但也是老而退位,楚通明也不过是财富过人,现在真要论地位权势,在整个江南,未必比得过我宁家!”
他敢说这句话,凭的就是自家儿子攀上的这位总督!
楚通明威势再大,能和一门总督相比吗?
乔红茹听见,也面色清淡,照样坐得住。
宁飞图拱手向身旁朴素的中年男人:“罗总督,夏家之事不说,这贱畜杀了大使,理应……”
他想要为宁家扳回一城,却见,自始至终除了和孩子打闹外,一言不发的罗总督罗笑,忽地站起身,无比敬重地将五指并拢,指过太阳穴,高声震喝。
“君主,我意不平!”
宁飞图,宁傅河,宁老太太,乔红茹,宁志远,二伯母,三姨,宁林,包括宁倩倩等一众小辈在内,此刻死死盯着站起来的罗总督,如若冰雕,心似雷劈!
罗总督,是秦君临的下属?
夏建庚看到此景,万万想不到,只是眨眼之间,情形急转直下!以他的城府,都双腿打颤,只能将希望寄望于身旁的最后一张底牌。
“楚狱长,我儿子向来温和懂事,平易近人,这畜生杀人不断,罪恶滔天,还和罪犯勾结,请楚狱长为我儿子申冤啊!”
可马上,最让夏建庚和夏鸿生害怕的一幕。
秦君临牵着宁青娥走过他们桌,就当着夏家父子的面,这位楚狱长如林起身,眼神忠诚而愤怒:“狱主!我亦有意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