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惊大了眼,满地狼藉,触目惊心。
“黄小姐……”有个人焦急的走了过来:“聂长官,你受伤了。”
“麻烦你们赶紧送他去医院,快去。”黄姚看到援助的人,焦急的说道。
那几个人二话不说,一边帮着聂译权止血,一边架着他快步的往外走去。
黄姚直接跟了上去,刚走了几步,她回头看着商赫。
商赫眼神暗然的看着她,随后,他抬了抬手。
黄姚只好急步的跟着那帮人离开了,商赫一个人失落的走出了胡同,哪怕是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也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姚姚,你怎么爱上姓聂的?”商赫原本以为,黄姚喜欢的人只是八方城里的一名小军官,有点权利,查不到黄姚的过往,可以安心的娶她为妻。
可现在,商赫忍不住的担心了,如果这个男人是将来要继承大统的那位,那姚姚的祖宗十八代,都会被人翻起的。
黄姚坐在车里,看着男人俊脸一片惨白,她心疼极了,可她做不了什么,只能让他靠着自己,她焦急担心的看着他,他也忍着巨痛,睁开眼睛,与她对望着。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可黄姚知道,他一定生气了。
幸好医院不远,很快就被送到了抢救室,当门关上时,黄姚的心脏也好像空了,她站在门旁,挪不动脚步,满身寒凉。
“黄小姐,别担心,聂长官不会有事的。”有个人过来劝她。
黄姚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沾着不少的血迹,已经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他会没事的,对吧。”黄姚闭上眼睛,她以为她替他解决了那个敌人,可没想到,还有一个敌人隐藏在暗处,最终,是他救了她。
黄姚坐在椅子上,手指止不住的发着抖,哪怕她用力的握成拳,还是抖的厉害。
直到,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说话。
“伤者的子弹取出来了,万幸,没有伤及骨头,但目前失血过多,需要继续观察,还没有脱离危险。”医生严肃的提醒在场的人,不过,他看到这帮人的穿着,也知道非等闲之辈,自然更加用心对待。
接下来,黄姚就看到了聂译权的手臂上缠着绷带,闭着眼睛,额头上布满了汗意,看得出来,他忍受了很大的痛楚。
“伤者一开始不肯打麻药,我们还是强行为他注射了麻药,现在,他还未醒,你们先送他入病房休息,有事随时叫我们。”
黄姚听到聂译权不肯打麻药,心脏狠狠一揪,这个男人,他在挑战什么?
病房内,空调丝丝的声音传来,一切都暖和了不少,黄姚把外套脱下,洗干净了手指,这才坐在了病床边,聂译权的下属看到有黄姚在,他们也不方便进来,只站在门口看着。
聂译权醒来,是在半个小时后,他一眼就看到了黄姚,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黄姚立即靠近他问:“想喝水吗?”
聂译权点了点头,黄姚立即拿了点水给他喝了两口。
聂译权这才冰着声音问她:“你和商赫在约会?”
听到约会两个字,黄姚立即摇头解释:“不是的,我们只是一起逛街买了点东西。”
“你们连情侣装都穿上了,还不算约会?”聂译权感觉自己被骗了,语气也更僵沉。
黄姚突然无话可说了,的确,她穿的衣服和商赫算是情侣装,她现在好像也解释不清楚了。
“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你不救我,你就不会受伤了。”黄姚其实是很内疚的,她宁愿此刻躺在这里的人是她,也不要是他。
聂译权将脸转向别处,救她,是他的本能。
“你的伤口,疼吗?”黄姚轻声问他。
聂译权还是不说话,漆黑的眸底,酝酿着一片醋火。
“聂译权,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你。”黄姚知道他在生气,只好低着声音恳求他:“我和商赫真的只是一起逛逛,没有别的意思,这衣服……我是看着漂亮才穿的。”
“你没有事先知诉我这件事,这就是背叛。”聂译权此刻像个孩子似的,乱发脾气。
如果此刻病房里还有别人,聂译权还能把这些情绪忍下去。
可现在只有黄姚一个人,他的情绪就掩藏不住了,只想刨根问底,也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没这么严重,我怎么可能背叛你?我只是跟朋友……”
“异性,也算朋友?”聂译权直接打断她的解释:“你嘴上说把他当弟弟,我看你是把她当备胎吧。”
“我没有。”黄姚这会儿有三百张嘴,只怕也解释不清了。
聂译权依旧不想理他,闭上眼睛。
黄姚低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悲伤:“要我怎么解释,你才肯相信我?又或者,我其实不需要再解释什么了,我当着你的面,杀了那个人,在你面前,我也暴露了我的本性,其实……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了。”
聂译权幽眸一震,没有受伤的那只大掌,在被子下面蓦然握紧了拳头。耳边传来女人自嘲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他仿佛要去失她一样。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坦白的说,我是一名杀手。”黄姚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聂译权,对不起,我的确骗了你,一直都在骗你,伪装成一个好女孩的样子接近你,你现在看到我其实杀人都不眨眼,你是不是害怕了?”
聂译权缓慢的转过头来看着她,黄姚见他盯着自己,她的眼神闪避着,低垂着脑袋,好像一个罪恶的人,不敢直视上帝的眼睛。
“对不起,既然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那我也就没脸再继续待在你身边了,我和商赫一起长大,我们是姐弟,也是朋友,他不辞千里来见我,我不能不见他一面,如果你真的误会我了,或者,害怕我,我都可以理解,你好好养伤,我……我先离开了。”
黄姚说完,立即起身就要走,下一秒,男人不顾手臂上的伤口,猛的坐起,另一只手,快速的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准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