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言澈就陪着林爱卿去医院做孕检。
本来领证前是要先做婚检的,不过前阵子言澈单位才安排体检,属实没必要再做一次。至于怀着身孕的林爱卿更不需要多余折腾,直接上医院孕检。
接诊的女医生面相和善,说话也极其温柔。她不紧不慢地问了林爱卿几个问题,诸如末次月经什么时候,每次月经周期稳定与否,乳腺甲状腺有没有疾病,甲功有没有异常,有无动过手术,近期有没有腹痛流血之类的基本问题,林爱卿都如常回答。
唯有一件令她难为情的,就是当着言澈的面问近期同房相关的事,着实令人难以启齿,但又不得不答。
医生边问边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打,然后就开了单子让抽血,确认是否怀孕。
言澈虽说不是皮糙肉厚,但因为工作关系,伤痛流血早已家常便饭,更不必说抽几管血这种丁点儿小事。只是今天眼见那针管扎进林爱卿嫩白的手臂上,却忽然有些眼热得不忍直视。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明明晃晃一个“-”号。
没怀上!
林爱卿面上一怔,心跳骤然快得不受控制。
言澈也是一愣,心里怪道:验孕棒也会出错?
医生看完化验单,语气平淡地说:“照这个检查结果来看,是没怀上。”
言澈神色有些凝重,问:“先前我们在家验的时候确实显示怀孕了,医生麻烦你给看看,到底哪出错了?”
医生语气如常说:“这个不好说,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的话,那就再查下b超。”
言澈双手搭林爱卿肩头,应声说:“要的要的,还是慎重点好。”
此时的林爱卿已经紧张得咬唇了,失了主张的她只能听任言澈安排。相比没怀孕,她更害怕怀上有问题的胎儿,或者查出什么疑难杂症来。
在言澈陪同下,胆战心惊地做完b超检查,确定没有怀孕,当然也没有其他病症,林爱卿才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忧心忡忡起来。
她忧的是言澈是因为孩子才跟她结婚,现在这婚是结了,但孩子却没了,这事要怎么了?
确认没有孩子,言澈心下有些失望,看来还得再做打算才行。
医生见两人脸上皆有郁色,认定是因受孕失败而心情颓丧。从医多年,这种情景虽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她还是出声安慰了几句:“你们这么年轻,身体又没问题,怀孕不过早晚事,心态放平稳了,一切都好说。”
言澈和林爱卿两人各怀心事,和医生道了谢便出了诊室。
从民政局到医院,那心情体验就像过山车一样,谁知原来不过乌龙一场。
林爱卿坐上副驾驶,惴惴不安地系着安全带,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趁早把话挑明,省得互生嫌隙。
林爱卿一脸郑重地转头对言澈说:“没怀孕这事不能全怪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怀孕,那验孕棒却有两条杠,呐,当初验的时候你可是在场,两条杠你也亲眼见的,还有刚才医生说的你也听到了,这种情况说不准,所以,总而言之,你别觉得是我假怀孕骗婚,这个罪名我打死都不担的。”
言澈松开拉手刹的手,静静地听林爱卿辩解。
林爱卿见他不言语,原应该更理直气壮为自己辩解,谁知越说越觉得无辜委屈,就连鼻头也开始发酸了。
她掩饰地扭头看向窗外,继续道:“当然,你要是觉得不满,我们也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反正民政局离这也不远。”
言澈今天才发现他娶的人这么能说会道,而且小性子还别扭,别扭得有些可爱。他故意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捏着林爱卿的下巴,迫使她正视自己。
言澈:“民政局离这不远不假,但我也没那么闲,一天进两趟民政局,我可不想想社会新闻,我不要脸,单位还要呢。”
见林爱卿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他便不忍心再逗她,轻笑着责备:“你就这么儿戏吗,彩礼谈了,证领了,怎么能说出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种话呢。”
林爱卿见言澈脸上有笑意,才闷声说:“那我不是怕你觉得我骗你嘛!”
言澈见林爱卿嘴巴撇得长长的,孩子气尽显。他微微笑了下,捏人家下巴的手转而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我觉得,我怎么觉得,夫妻之实我是认的,验孕棒也是我买给你的,如果这样我还会觉得你骗我,那我还能算个男人吗,难道我言澈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吗?”
言澈言之凿凿得话说得林爱卿哑口无言,是啊,她一心只为自己清白,却忘了言澈曾经在她心目中的正义形象。
沉默了半晌,林爱卿在言澈锐利眼神的压迫下,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想成那种人。”
思量了会,她又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林爱卿的道歉,言澈很受用,很快就跟没事人儿一样,声线轻快道:“证都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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