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请我帮忙,又不肯在电话里讲明什么事,所以我就应承了她,去她家里谈,而且,我们也是时候一起去见见表舅了。”
“确实该去见见凌伯伯了,他这个介绍人都不知道我们俩已经领证这事,确实说不过去哈。”林爱卿话说得犹犹豫豫,“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言澈神秘的笑了一下,未卜先知地答道:“你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已婚的事情,我会配合,到时候就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就行了,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只要我们两个同时出现,他们就会懂了,自然默认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会不会太为难你,让你,呃,跟我一起说谎骗人。”林爱卿有些抱歉。
言澈倒是无所谓,“说谎有时候是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好,无伤大雅也就无所谓骗不骗人。”
他顿了顿,转而一脸好奇地问:“不过凭良心说,我长得也不差啊,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跟我结婚了呢?”
林爱卿轻咳了一声说,面露难色说:“呃,跟你没关系,我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我跟你结婚了,我是不想让人知道我结婚了,换句话说,就是时候还不到,我有难处,但现在不方便跟你说,就像你说你父母暂时不方便回国一样。”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有你这句话,今后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你想怎么做我都会配合你。”言澈一脸恳切。
这些话说的林爱卿心头一动,默了会,才说了声:“谢了。”
言澈会意一笑,“谢就不必了,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就行。”
林爱卿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就笑开了。
林爱卿说:“那你快吃吧,面都要坨了。”
言澈说:“不会,我煮的面怎么会坨呢!”
于是,两人很幼稚地又笑起来了。
去凌毅家那天,林爱卿才想起来问言澈,要准备点什么礼物上门比较好。
言澈说:“这些东西我准备就行了,你不用操心,你只需要打扮好你自己就行。”
林爱卿笑说:“当甩手掌柜就是好。”不像她妈,事事操心,还捞不着好,这一点她就很看不惯她爸了,坐享其成不说,还经常理直气壮的评头论足。
凌毅家,林爱卿只来过一次,就是办乔迁宴的时候。她还记得从这回去后,她妈又找她爸大吵了一架,“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你看看人家的房子多气派,你再好好瞧瞧你住的破烂地儿,还好意思去凑热闹,你凑什么热闹。”
可以说冰火两重天,就是林爱卿整个童年生活最主要的两种模式,往往上一刻还沉浸在热烈的喜悦当中,下一刻立马又坠入冰冷的地洞。那个时候,林本初买的大三居还是一整片平地,林爱卿只能躲在小小隔间里,包裹在窗帘内,才能隔绝两人的吵闹声。
再次站在凌毅家门口,林爱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切都没变,又好像都变了。
言澈见她面色微变,刚要敲门的手即刻收回来,低头轻声询问:“紧张吗?”
林爱卿深深吸了口气,“太久没见他们了,突然上门有点尴尬,我不知道待会说什么好?”
言澈粲然一笑:“你尽管坐着就好,我说什么,你适当附和一下就行,再说有表舅在,你还怕冷场不成。”
林爱卿说:“你的意思是我来当你的捧哏。”
言澈突然凑到林爱卿耳边,低声暧昧地说:“我更愿意称为夫唱妇随。”
林爱卿被这句话逗得双颊绯红,跺脚催促道:“还不快按铃。”
门铃一响,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门开的那一霎那,世界变得静寞,时间跟着暂停,林爱卿差点忘记呼吸,她做梦也没想到开门的人竟会是蔡雯珺。
林爱卿僵在原地,她怀疑此时此刻自己身处梦境,因为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这么离奇的事件。她在心里嘀咕:呵,什么狗血剧情,竟然安排我们三个碰面,就不能两个两个见吗,非得三个一起见。
她黑漆漆的眼珠滴溜地左右转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蔡雯珺和言澈的反应。对面的蔡雯珺反应和她如出一辙,怔愣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至于言澈这家伙,的确有过人之处,单单心理素质这一块就远超她和蔡雯珺,崩于泰山前而不改色,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言澈见蔡雯珺出现在这,眼中的意外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如初。在当白雯珺还愣神时,开口问:“我们找凌主任,他在家吧。”说话的语气沉稳,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