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言澈拍了拍她的背,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林爱卿乖顺地靠了上去,宽厚的肩膀让她舒心不少。看着输液厅里各色的病人,她庆幸身边有一个言澈陪着,不然像对面那个独自打点滴的小姑娘那样,忍着病痛,还要顾着点滴瓶里的药水,她一定会哭出来的。
一瓶药水滴完了,林爱卿也坐累了,不住的往下滑。言澈怕她摔下去,干脆搂住她腰。他摸了摸林爱卿的额头,轻轻地问:“感觉好点了吗?”
林爱卿被言澈摸额头的举动逗笑了,她轻轻点头,“好多了,不过我又不是发烧,你摸我额头做什么?”
言澈愣了下,也跟着笑了,他摸额头的手顺势向下,抚上她的脸颊,松了口气说:“脸上终于有点血色了,刚才真是把我吓坏了。”
“麻烦你了!”林爱卿说话的语气里有感谢有歉意。
言澈一听这话,抚摸她脸颊的手轻轻使了劲,佯装威胁道:“你再说这种话试试。”
林爱卿轻轻笑了,一手覆在言澈的手上。
从医院回来,天已经微亮了。言澈抱着林爱卿回自己睡的那间卧房休息,他则去收拾一片狼藉的主卧。主卧收拾干净后,他又赶去厨房熬粥。
林爱卿疼痛的劲儿过去了,又加上折腾了一晚上,她累得沾床就睡,等她醒过来已经早上九点多了。
言澈把熬好的粥端进来,见她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气色,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他轻轻坐在床头,温柔地笑着说:“折腾了一晚上,也该饿了,粥里加了红糖,喝了有好处。”话说着,就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几下,要喂林爱卿吃。也许是他从没有喂过别人吃东西的缘故,那拿勺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林爱卿笑着从他手上接过勺子自己吃,甜度刚刚好。“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守着我,快去上班吧。”见他双眼顶着黑眼圈,才想起他昨晚为自己忙前忙后,根本没合眼,忙说:“要不你还是请个假吧,你一晚没睡,再去上班的话身体要吃不消的。”
“没事儿,熬夜通宵对我来说是常事,关键是你,你都病成这样了,一个人待着我不放心。”
林爱卿笑了笑,“我已经好了,第一天过去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真的?”言澈将信将疑,想到她昨晚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他愁眉苦脸,心疼地问:“你该不会每个月都要像昨晚那样疼一次吧,那怎么行呢?”
林爱卿安慰他说:“昨天是个意外,我也不是每个月都这样的。”
听这话,言澈才稍稍宽心,但仍不放心地说:“那我们也不能大意,还是得找医生看看才好。”
痛经这病纯属体质问题,林爱卿早前也找医生看过,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找不出原因。医生开的药也吃了不少,但那药根本治标不治本,用药的时候倒是不疼了,但只要药一断,一切又回到解放前了,该疼还得疼。
林爱卿发现经过那一晚,她和言澈两人的感情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前阵子两个人的相处,简直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现在嘛就有点情侣间那种浓情蜜意的意思了。她竟也开始期待言澈来接她下班了。
许优笑眯眯地对林爱卿说:“要不要跟我和杜聪一起去吃牛排啊,吃完了再送你回家。”
林爱卿低声笑笑,“我才不去当你们的电灯泡呢,你快走吧,你没看杜聪都等急了,喇叭都按了两三次了。”
“那我可就走了,你可不能说我重色轻友哦。”许优乐呵呵地朝林爱卿挥了挥手,就上了杜聪的车。杜聪也笑着朝林爱卿点了点头,才驱车离去。
没等多久,言澈就来。这几天都是言澈接送林爱卿上下班,他担心她身体还没恢复,挤公交地铁不方便。林爱卿开始是拒绝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娇气,而且以前没有言澈的时候,她也是那么过来的。奈何言澈执意要送,她拗不过,也只能随他了。当时言澈还开玩笑说:“我这阵子不那么忙才有空接送你,你要懂得把握机会哦,不然我要是忙起来的话,你想让我来接我都接不了。”
林爱卿笑了,说:“到时候我车练好了,能自己开车了,就能来去自如了,就不用麻烦你了。”
言澈嘴角扬着微笑,不赞同道:“那可不行哦,该麻烦的还是麻烦的,再说,你的事怎么会是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