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他语气坚定,一脸的认真严肃,“我问了下医生你的情况,额头缝了一针,轻度脑震荡可能会引起短暂失忆或者记性不好。”
接着他转移话题,“我给你买了花。”
沈长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旁边的桌子,果然看到一束包装格外漂亮的粉色玫瑰花。
她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有些惊讶,“你知道我喜欢玫瑰花?”
“嗯,观察到的。”
家里的沐浴露、泡澡精油、她的香水、以及昨天她涂的唇釉都是玫瑰香气的,是用玫瑰花提取的很纯粹的玫瑰精华,并非添加廉价的玫瑰香精。
她有样零食叫鲜花饼的,馅儿也是玫瑰花做的。
他的话,让沈长歌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心脏最柔软处。
月季和玫瑰花.都是蔷薇科,月季的花朵要比玫瑰花好看且大朵,月季的花香味很淡甚至没有,玫瑰花则相反,香气浓郁好闻。因为玫瑰花不及月季漂亮好看,现在市面上售卖的“玫瑰花”,绝大多数实际是月季花。
真正的玫瑰花,只有在比较高级的花店,才买得到,数量也比较少。
他留意到她喜欢玫瑰花,买来看她的,也是真的玫瑰花,而不是冠“玫瑰花”之名的月季。
她跟顾羡认识也有两年了,也知道她喜欢玫瑰花,可他从没有买对过。
而眼前这个男人,她才认识十天左右。
原来真正用心是这个样子的么?
看她盯着自己不说话,宗政越问了句,“怎么了?”
沈长歌轻摇了下头,发自内心浅笑,“花很漂亮,我也很喜欢,谢谢!”
喜欢就好。
随即宗政越略不悦蹙起眉头,声音陡然冰沉,“昨天就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长歌低头装死。
“沈长歌!”
“别吼,你吼得我头疼。”见他凶了,沈长歌立刻双手抱头装柔弱无助,“我是伤患,请对我温柔点儿。”
“为什么不告诉我?”
昨天她有机会告诉他,今天在他没问她之前,也有机会说的,可是她并没有跟自己吭一声。
如果不是何年多嘴问一句,他根本不知道她受伤了。
沈长歌依旧低垂着脑袋,轻声说,“不知该怎么跟你说。昨天醒来后,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吃了晚饭,吃了药就又睡下了。”
宗政越想问她,是不是如果自己没主动问起,她打算一直瞒着自己。
可想到打伤她的人是林文康,是个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女的人渣,便又把话忍了下来。
他语气软了些,“头还难受吗?”
“嗯。”沈长歌点了点头,不知是受伤让情绪变得脆弱,还是别的她不知道的原因,想要抱抱,“过来,让我靠一下。”
宗政越从椅子站起来,坐在床边,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胸膛。
沈长歌深吸一口气,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清冽干净,格外好闻,耳朵贴着他的胸膛,能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沉默了片刻。
她垂着眼眸,语气平静地说,“那个在生物学上是我父亲的男人,在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与富家千金好上了,我刚出生没多久,他就逼着我母亲离婚,与沈家彻底断绝关系。”
“昨天下午我回到家,看见那男人出现在家里,与我母亲争执。那男人的女儿也是写书的,书影视化定在明年初开机拍摄。影视选好的男主不知什么原因毁约了,他认为是我在背后搞的鬼,来找我要个说法的。”
“他动手打你?”宗政越沉声问,冷眸闪过一丝狠戾。
她脸上的巴掌印根本让人无法忽视,可见下手之人有多狠。
“嗯。”沈长歌自嘲地扯动了下唇角,“没站稳,额头撞到桌子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长歌,你希望他遭到报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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