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印子钱?”
“印子钱就是……”刘氏说的小心,解释的时候又隐去了其中晦暗。
刘氏怕郁偆不信,又道:“我原是不信的,那荣国府是何等门第,怎会从这中牟利,但你大哥去寻了一回,竟看到了荣国府的印信。”
郁偆大哥依然在锦衣卫里做着,发现此等事,自然会往上报,想来陛下也是知道的。
虽只知道了一点,但郁偆以能从其中窥到贾家的情况。
贾家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大写的要完,从不曾改变,也无人能改变。
刘氏不敢再多说贾家事,说起自家家中事,这些年郁家当真是喜事不断,每一桩都能另郁偆一笑。
自贾元春有了身孕,杨溍便不再招幸后宫,沉寂了好一段时间,郁偆心里还笑杨溍,这是在为了贾元春在守身如玉。
可看杨溍对贾元春的态度,又觉得不像。
许是因为贾元春有了身孕,众人都被刺激的不轻,倒是让原本热涨的脑子,冷静了不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凤藻宫中那位,这是失宠了。
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虽然贾元春封妃得宠的有些突然,但贾元春有资历,有家世,封妃也不为过,只是刚一有孕,陛下就对贾妃如此冷淡,着实是让人心惊。
杨溍都不用特别做些什么,只需什么都不做,就能让人胆战心惊。
青鸟与贾元春有旧,听闻其有孕,兴冲冲到了郁偆面前,问道:“可否去向贾娘娘道喜?”
“那就去吧。”郁偆还帮着准备了一份礼,让青鸟带着去。
走了一个,郁偆耳边依旧难得清静,青雀正学着说话,只要是醒着,那嘴一刻都不听,对着只布老虎,都能说许久。
郁偆又爱将孩子安置在随手边,耳朵更是片刻不得清静。
青鸟抱着个引枕,坐在厚厚的毯子上,奶声奶气地不断说这话。
郁偆静静听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话。
童言童语最是有趣,但也让人难以理解,小孩子的世界,和大人是那么的不同,让郁偆难以理解。
郁偆居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手肘倚着炕桌,手背贴着侧脸,同样的动作,可一双眼睛已经闭上。
“娘娘,娘娘……”宫人小声唤到。
青雀可不在乎,将手中引枕一丢,半爬半走地近到郁偆身前,想要一推。
郁偆阖着眼,直起身子,一把抓住青雀即将做乖的手,笑道:“怎么不说了?”
青雀哼哼唧唧,扭在郁偆怀中:“就不说,不说。”
同样是自己的女儿,脾气却不太一样,若是青鸟说两句软化也就哄好了,可青雀却是个硬脾气。
“那就真的不说了?”郁偆睁了眼。
青雀伸出手,想要奶妈抱,竟是不理郁偆了。
“你这孩子……”
青雀吵着要回自己屋,郁偆也不留人,反正这孩子睡一觉,又会吵着来她这儿。青雀的脾气虽然硬,但有一点好,这脾气来得快,去得更快,不似青鸟。
青鸟去了许久,知道用晚膳之时,才匆匆回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郁偆问道。
青鸟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和贾娘娘说话,忘了时辰,这才回来晚了。”
“也没多玩,洗手用膳吧。”
青鸟愣了一下,才道:“妈你不问问,我和贾娘娘说了些什么?”
郁偆好笑道:“我为什么要问?”
青鸟也问自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