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爸爸和程妈妈为了给年轻人留出空间,一直在外面逗留到很晚才回来,开门后,发现院子里一片狼藉,而年轻人们都已不在,程妈妈进院子便开始收拾残局。
程爸爸进屋便看见躺在沙发上的方之远,似乎正在经历很疼痛的事情,梦里眉头也紧锁,程爸爸心疼地伸手抚开方之远眉心的结,抚过之后,却又更深地重叠,方之远比程爸爸高了半个头,程爸爸把方之远的右臂搭在自己肩上,用双肩扛起他所有的体重,感觉有些吃力,勉力地把他往二楼扶。
端东西进来的程妈妈见状,忙丢下手中的东西飞奔过来帮助扶持,两个人齐心协力地把方之远扶到楼上他的卧室,程妈妈快速地铺好床,程爸爸把他放在床上,方之远却翻身抓住程爸爸的手:“爸爸,爸爸,你别走,别离开我!”
方之远凄厉的哭声让程爸爸心疼不已,反手抓住方之远的手:“爸爸不走,爸爸不走,你快睡吧!”
方之远的睫毛上带着泪水,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程爸爸心疼地看着这个心结千千的孩子,恨不能将他搂进怀里,抚平他所有的伤痛,一旁的程妈妈捂着嘴默泣,因为看到过方之远的无助和阴霾,她比程爸爸对方之远的疼爱更甚百倍。
程妈妈返身下楼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方之远桌上,半夜酒醒,肯定要找水喝,程爸爸试探着抽出手,方之远却又被惊醒:“爸爸,你不是答应我不走吗?”
程爸爸干脆在床上坐下来:“爸爸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
方之远抱住程爸爸的手臂,如同找到依靠一般,安然睡去,再不说梦话了。
程爸爸挥手示意程妈妈先下楼,程妈妈进程梅西屋里,程梅西依然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之中,满面含笑,程妈妈笑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啊!嘴都快合不拢了!”
程梅西笑:“今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啊,所以我也高兴嘛!”
程妈妈摇头:“远远喝醉了,现在拖着你爸不让走,叫他爸爸呢,这个孩子啊,想想也真可怜啊,那么小就父母双亡,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长大!”
“你和爸爸认了他当干儿子,以后多疼他不就行了!”程梅西安慰程妈妈。
“也是,以后要多疼疼他,你可别吃醋!”程妈妈擦了擦眼角的泪,破泣为笑。
“我才不吃醋呢,他是你们的干儿子,也就是我的弟弟,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吃醋。”程梅西开怀地笑。
“你先躺一会儿,我把院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进来给你洗。”程妈妈叮嘱程梅西。
“你快去吧,别管我,我没事儿的。”程梅西催促程妈妈。
程妈妈都快收拾完了,程爸爸才从二楼下来,程妈妈压低声音询问:“远远睡实了?你该多陪他一会儿,要不一会儿又该惊醒了!”
“我等他睡实了才下来的,你就放心吧,这孩子心重,感情细腻,咱们以后啊,得多关心关心他!”程爸爸伸手从桌子上端起一叠烤盘,和程妈妈一起进了厨房。
放下碗盘,程爸爸催促程妈妈:“他妈,梅西今天也闹了一天,肯定累了,我来收拾,你去给她洗漱吧,让她早点睡!”
程妈妈放下手中的活,依言出了厨房,程妈妈把程梅西扶到卫生间,帮她挤好牙膏,正欲帮她刷,程梅西接过牙刷:“妈妈,我自己来,我自己也要多锻炼才行,要不然老是恢复不了!”
程梅西的手还有些笨拙,便能够重新自己刷牙,对她来说犹为可贵,人总是这样,在身体健康时,体会不到每一个器官的重要性,当出现问题以后,才惊觉身体的哪一个部分都不可或缺。
对于程梅西来说,这种感觉犹为强烈,生病以后,她身体所有的部分都不能自行活动,每个部分都如同不再属于自己的一般,如今每恢复一个部分的动作,都犹如获得了一次重生。
程妈妈含泪看着程梅西,陪着程梅西经历这个过程,看着程梅西呀呀学语蹒跚学步,每一天都有新的变化和进步,如同看着程梅西重新成长了一遍。
程妈妈帮程梅西倒好水,她也想要试着自己来,病中的她,简化了一切的护肤流程,只以清水洗面,皮肤反而前所未有的好,充分发挥了皮肤的自我修复功能。
程梅西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成洗漱这个平日看来再简单不过的任务,程妈妈心疼不已,程梅西安慰她:“妈,我能够自己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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