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就是让我不省心,你一辈子一事无成便罢了,养个女儿也不听话,让她搞学术,她非得学医,天天在医院里跟病人打交道,找男朋友找个律师多好,又体面又有地位,她倒好,又找个医生,还嫌医院的味儿没闻够啊。”林母越说越来气。
林父在林母的火气面前唯有小心伺侯:“你快去睡吧,一会儿睡少了该长眼袋了。”
林母伸手抚了抚眼下,转身进了卧室:“我去睡了,一会儿她洗完了你好好说说她。”
林父小心答应着,看着林母总算进了卧室,松了一口气,他在家里就是一个出气筒,一边要小心伺侯着林母,一边还得哄着闺女,要不两个倔牛一顶牛,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林母高贵优雅,却总是活在自己的象牙塔里,对家事全然一窍不通,林如初从小便知道,妈妈在书房里时绝对不能打扰,回到家里,也永远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热气,林如初如果声音稍微高一点儿,但会受到林母的斥责,说她没有教养,因此她十分喜欢羡慕别人有慈爱而温柔的妈妈。
林母在家里有着一言九鼎的地位,她的话就是圣旨,林父和林如初只能遵照执行,如果稍有反抗,便会换来她的斥责,如今终于遇到自己爱的人,却不入林母的法眼,爱情当前,乖巧的林如初开始奋起反抗。
林如初的家里,从来没有家宴一说,家里永远是吃食堂,或是林父下厨做饭,遇到重要节日,便去餐厅庆祝,林如初见到程妈妈便有莫名的亲切和温暖,尤其爱吃程妈妈变换无穷的家常菜。
林如初从浴室出来,林父绝口不提林母的吩咐,只小声询问:“你和那个方医生发展到哪一步了,我觉得他不错,我支持你!”
林如初点点头:“爸爸,那你可得支持我哦,千万不能当墙头草哦!”
“没问题,我一定支持你,绝对不会左右摇摆的。你快去睡觉吧,太晚了,休息不好不漂亮了!”林父推林如初进屋。
林如初依言进了屋,躺在床上,林如初还如同在梦中一般,那梦寐以求的幸福,竟然这么突然地降临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脸上被方之远吻过的的感觉依然还在,心也还如小鹿般剧烈地跳,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方之远回到家里时,何以安还没有回来,方之远等到凌晨两点,依然不见何以安回来,看来何以安又在哪个温柔乡里沉沦了,方之远洗漱后先睡了。
早晨七点,何以安才回来,方之远听到开门声,从自己卧室里出来,何以巡脸上是宿醉的疲倦,看见方之远视而不见地走过,方之远开口:“何以安,你昨晚又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你把我爱的人都夺走了,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何以安看也不看方之远。
“你这样游戏人间,你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你爱的人,林如初本来就不爱你,你凭什么要以她为借口放纵自己,不要把别人作为自己放纵的理由!”方之远冷言。
“我他妈的想做什么样的人你管不着,我想游戏人间就游戏人间,至少不像有些人,想游戏人间还游戏不了,连女人的手都不敢牵,跟我谈什么放纵,我至少能任性放纵,你呢?”何以安恢复了之前的花花公子形象。
方之远一拳打在何以安脸上,何以安的鼻子应声出血,何以安伸手擦了一手的血:“方之远,你太过分了啊,你两次抢了我爱的人,现在还敢打我,你别太欺负人了!”
“何以安,我告诉你,这一拳我是替林如初打的,你昨天居然带她去酒吧喝酒,你是什么居心,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是不是也会对她做不应该的事情!”方之远怒吼。
何以安伸手还了方之远一拳:“你不要这样擅自揣度我的心思,我对林如初是认真的,是昨天她说心情不好,我才带她去酒吧散心的,她是因为你伤了刀子的心才喝了太多酒,我根本就没灌她酒,我是想要跟她好好相爱的,都怪你!”
“你没有灌她酒,她为什么会醉成这样,她根本喝不了酒,和同事在一起从来都只喝一杯的,你绝对是对她居心不良,你这样的人,实在太清楚了!”方之远根本不相信何以安的话。
“在你眼里,世界上只有你一个纯情的男人是吗?我承认我是一直在游戏人间,但是遇到林如初,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地爱她,我也已经下定决心要痛改前非,如果不是你,她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何以安痛苦不堪地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