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铭暂时决定这事儿先瞒着谷书雪,但至多不过一两天,谷书雪肯定会知道,谷书雪一定会跟他大闹,到时候孩子保不保得住很难说,两个人的未来更是无从谈起。
昨天法院判决下来后,谷书雪已经跟陆子铭大闹了一场,谷书雪原本以为跟了陆子铭便会有房有车,何料一朝离婚,陆子铭离婚后分得的唯一财产是一部旧车,谷书雪对陆子铭大失所望,如果再得知留院的事化为泡影,只怕谷书雪不肯留下孩子,陆子铭便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
事到如今,陆子铭只能抱着骗一天算一天的想法,所幸,陆母的状况暂趋稳定,虽然植物人的状态难以改变,但是至少不再动不动就脑出血,生命暂时没有危险,最大的问题不过是时时需要人照顾而已。
让陆子铭烦恼的是,黄姐远不如之前的李姨那般能干,陆子铭不能完全放心将陆母交给黄姐,家里的谷书雪也需要他操心,还得时时防着陆父闹出乱子来,陆父经过被派出所抓的事情,似乎倒真的跟李姨断了联系,却整天在家里跟谷书雪闹不愉快。
陆子铭交待陆父在家里给谷书雪做饭,陆父是典型的东北大老爷们,手艺好坏尚且不说,向来是人家伺侯他,哪里有他伺侯人的,现在虽然看在谷书雪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勉强出去买菜做饭,却完全合不了谷书雪的口味,两个人心里都是一肚子不快。
陆子铭原本家里医院两头跑,这开了学,就得三头兼顾了,现在他又被停了职,谷书雪留院的事儿打了水漂,眼看一场大闹不可避免,陆子铭战战兢兢,只等着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早晚得落下,却完全无能为力。
一时病房门,陆子铭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臭气,陆子铭提醒黄姐是不是陆母拉了,黄黄气定神闲地说:“是啊。”
“那你怎么不给我妈换啊?”陆子铭质问。
“换那么勤,做什么嘛,我给她擦了,等再拉了再换。”黄姐说得理直气壮。
“擦了还粘粘糊糊的得多难受啊,你马上给他换!”陆子铭气得差点儿吐血。
“要换你自己来换,反正你妈也感觉不到,一会儿换不是一样嘛,你这不是折腾人嘛!”黄姐十分不满。
“我请你来就是来照顾我妈的,她感觉不到是她的事,你拿了我们的钱,就得尽心尽力地照顾她!”陆子铭在学院受得一肚子窝囊气全部发在了黄姐身上。
黄姐见陆子铭态度强硬,便起身找出裤子来,让陆子铭帮忙换,一翻折腾陆子铭出了一身臭汗,汗臭混杂着屎臭,让陆子铭突然有了很深的倦怠,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刚刚收拾好陆母,陆子铭的电话便响起了,拿起来一看,是谷书雪的电话,陆子铭心里一紧,谷书雪的电话打来,一准儿没好事,电话刚通,便传来谷书雪的哭闹声:“陆子铭你个王八蛋,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陆子铭心里一紧:“小雪,怎么了,你先别哭,医生不是让你别激动吗?有话好好说!”
“陆子铭,你答应一定会帮我留院的,这下好了,事情都黄了,你居然都不告诉我,你想瞒我到几时?!”谷书雪歇斯底里地大叫。
“小雪,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赶回来,学院只是说需要调查,暂时搁置,没有说你不能留院啊,你别激动,小心孩子!”陆子铭小心将就。
“我这阵哪儿还管得了孩子,我如果留不了院,还要孩子干啥?”谷书雪情绪临近崩溃。
“你别激动,你就算留不了院也没关系,我已经离婚了,我马上和你结婚,我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的。”陆子铭边在电话里哄着谷书雪边冲出门。
刚出门,便遇到方之远,见陆子铭边接电话边冲出医院,方之远料定陆子铭的后院再次起火了,虽则彼此再无纠葛了,但看到陆子铭焦头烂额,方之远的嘴角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陆子铭一直在电话里劝说着谷书雪,那头的谷书雪却全然不为所动,始终在伤心哭泣,陆子铭见劝解无效,干脆挂断电话,决定先赶到家再说。
到家后,陆子铭进屋后,见谷书雪正坐在卧室床上哭,眼睛已经哭得浮肿,声音也已经嘶哑,陆子铭拧了一根热毛巾递给谷书雪,谷书雪却伸手挡开毛巾,陆子铭遂轻轻帮谷书雪擦去脸上的泪痕,又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谷书雪,谷书雪摇头。
陆子铭把水喂到谷书雪嘴里,哄着她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把谷书雪揽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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