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皮点头。
看着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秦朗偏头想了想,“那要不我多叫一个人陪着去?把阿涛叫上吧!”
“好啊好啊!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就是真挂了,在黄泉路上也多……”
“能不能闭上你的那张破嘴!”半夜里听到黄玩玩这种不吉利的话,黄妈妈极其不爽的出声训斥着。
这世界上有的东西,你可以不信,但却不能亵渎,同样,有的话你可以想,却不能说出口。这是黄玩玩的大叔公时常挂在嘴边的话。
当郑涛得知秦朗要他此时趁着风高月黑偷偷去墓地,当即表示没空。
“要么陪我去一趟,要么友谊中断。你看着办吧!”秦朗只说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后便微笑的挂断了电话。
嘴角满是自信的笑,他相信郑涛一定会来的!
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冒险,至少黄玩玩是这样认为的。
这一路上她都处于神经紧绷的状态,草本皆兵,只要有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她尖叫的*。
在夜幕中行驶了约四十多分钟后,秦朗的车子在一座空旷的平地前停下。
黄玩玩知道这里就是目标地:埋有李子波骨灰的墓园。
看着秦朗打开车门,黄玩玩立马双手紧紧的扒在车门把上不愿松开。
“下来吧!”秦朗在车门对着她伸出手。
黄玩玩却拼命的摇着头,拒绝配合。
“动作快点,要不然会让对方发现的!”秦朗有催促着。
看着他那在夜幕中显得有些阴茫的眼,黄玩玩吞了吞口水,小心的问:“你确定你还是真的秦朗?”没有被鬼上身?
“咚!”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爆炸粟。“叫你下车你就下,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然后就地埋了?”老妈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吓得她险些胆儿裂。
不情不愿的走下车,紧紧的拉着秦朗的衣角,瑟瑟缩缩的跟着。
前方十米远处,一辆小车静静的停靠在一边,没有开车头灯,靠着车内微弱的小灯,秦朗一眼便看出那是郑涛,于是,他在黑暗中微笑的向其招手。
虽然看不清郑涛的表情,但是从他那开门下车的动作可以肯定他很不爽,很不情愿。
裹了裹衣服外套,双手环胸,有些瑟缩的往秦朗等人走来。
“呵呵,你可终于来了!我都等了快十分钟了!”声音明显有些在发抖,只是不知是被寒风吹冷得还是被墓地的阴森给吓得。
“不就十分钟,至于这么矫情吗?”秦朗有些鄙视的轻哼着。
“你真逗,如果换作你一个人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试试?说不定你又得像你五岁时那样拖着一条湿了内侧的……”
“闭嘴!你再接着往下说试试看!”秦朗急忙沉声喝住郑涛的滔滔不绝。
郑涛挑了挑眼,用眼神挑衅着秦朗。
“哎,他五岁时怎么啦?”黄玩玩的好奇心被吊起,不顾秦朗的警告伸手欲拉郑涛。
望着她那伸向自己的魔爪,郑涛连退三步,“没什么事,儿时趣事,趣事罢了,你不用这么好奇。比起你吃鸡屎片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嗯哼哼哼。”黄玩玩被气得哼哼哈哈。
“好了,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黄妈妈提醒着。
经黄妈妈一提醒,秦朗从裤兜中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保存有一张这座墓园路线指示图。指着图片上的一个小圆点,他轻声的说:“这就是李中庚墓位的大概位置,记得是97号墓。”抬头看了看周边:“我们现在应该往西边走。”
“哪边是西啊?”黄玩玩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左边!”郑涛在甩下这两个字的同时不忘看她一眼。
此时正值腊八时节,一个本该和谐欢乐的日子,然而黄玩玩的心情却欢乐不起来,有生以来,她还是头一回在墓地里过腊八!
一轮清冷的上弦月高悬于夜空,幽幽的银光斜斜的平均的照在每一个冰凉的石碑上,周围一片安静,偶有几声不知名的虫吟。聆听凄凉的风,望着远处的喧嚣,黄玩玩觉得自己打心底发凉。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那嘭嘭作响的心跳声以及那因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
秦朗借着月光的朦胧与极佳的视力,小心的踩着每一个台阶,在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前提下领着黄玩玩等人往图纸所示的李中庚墓位走去。
大约十分钟后,秦朗猛得停下脚步,害得埋头紧跟在他身后的黄玩玩一个收势不及而一对撞上他那结实的后背。
“唔,痛咧!”揉着险些变形的鼻子,黄玩玩微嗔着,她对自己的鼻子一向很满意的,容不得一点伤害。
“嘘。”秦朗伸手打断黄玩玩的抱怨。
他的嘘声让身后的几人立刻安静下来,同时神经被提起。
“怎么了?”郑涛轻声的问。
“没什么,只是先探探情况在过去。”
秦朗伸出一根手指了指前方,借着微朦的月光郑涛隐约看到上面有个镶了边的阿拉伯数字97。
“就是那个吗?”
“嗯,就是那个。”
“嘿,你说李子波真的会躲在这里?那他的胆子够肥啊!”
“难道你没觉得那里有点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