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时候的事情都忘了,只记得这几年发生过的事。不过这几年青禹都已经是大人了,实在是讲不出什么他小时候好玩的事,但我倒是可以给你讲几件他近些年的趣事。”
云筝听到前一句话,嘟着嘴有些失望,然而当她听到青漓后面的话,暗淡的眸子一瞬间又如火苗般亮了起来,“哎呀,姐姐你真好,我以前问过青禹,他都小气的不告诉我。你快快讲来,等过些日子见到他,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青漓咳了一声:“嘲笑他可以,那你不许把我供出来。”
云筝连忙摆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海棠在一旁插嘴道:“云筝小姐算是问对人了,豫王爷在别人面前可谓是完美的无懈可击,可偏偏在我们公主面前不一样,要说豫王的趣事,还只能问我们公主。”
青漓果然给云筝讲起了青禹近些年发生过的趣事,她的嗓音如流水般清澈宁静,让人一时忘记了去苍梧江的目的,都津津有味的沉浸在了故事中,边听边笑,就连青漓也想起了当初的快乐,眉眼间淡了几分疲惫,车厢里不时传出愉悦的笑声。
路上再没有人打扰,去苍梧江的路程感觉快了不少,因了这一整日的相处,青漓和云筝的关系也融洽了许多。
月淡星稀,感觉没有多久,就到了晚上,从北域皇都到苍梧江,快马加鞭大约需要三日时间,而坐马车就要相对慢一些,但也不过五六日,若是马好的话,四日也到了。
青漓的马车,自然用的是宁王府最好的马,而宁王府的马,自然是北域最好的战马。
选了一家干净的客栈,海棠将包裹背在身上,伸手扶青漓下车,“小姐,按这个脚程走的话,还有三日怎么也能到苍梧江了。”
由于出门在外,青漓在车厢里就吩咐了海棠,称呼上从“公主”改成了“小姐”,以便避免引起旁人注意,给她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走得匆忙,青漓尚有些遗憾,她此次出行未着男装,不然会更方便一些。
青漓听了海棠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回头等云筝下车。她这一路听云筝也讲了不少故事,才发现这丫头从小到大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地方,她原以为会和云筝话不投机,却未料到这小丫头也实乃趣人,有些故事就连她都没有听过。
青漓带着三人走进了客栈,客栈老板正低头拨着算盘对账,听见门外有客至,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怔在了原地,只觉得走在当先的女子气度高华、容色清丽、荡人心魄,也不知是客栈里的酒香醉人,还是看了一天账本太过疲乏,他只觉得眼前缤纷绚烂,有些头晕目眩。
海棠见老板和伙计们都目光直直的瞅着青漓,皱了皱眉,咳嗽了一声,“老板,三间上房,再备一桌酒菜。”
她方才征求了公主的意见,为了安全起见,公主和她一屋,云筝小姐还有车夫各一屋。
客栈老板终于醒过神来,亲自迎了出来,带他们去雅座。
这家客栈显然生意十分兴隆,即便大厅宽敞明亮,也已经桌桌满座没有了空位,窗边摆满了各色应季的花草,姹紫嫣红甚是缤纷,抬眼望去,倒好似坐在了百花争艳的大花园中。
云筝不安分的伸长脖子四处望来望去,一会儿摸摸花草,一会儿看看客人们都点了什么菜肴,欢快的笑赞:“真不错,没想到此地竟也有可媲美皇都酒楼的地方。”
老板命伙计撩开雅座的帘子,闻言不无得意的笑了笑:“这位姑娘好眼力,我们这家客栈可是方圆十几里内最好的一家,东西好吃,住的舒服,绝对安心。”
青漓抿唇笑了笑,听店主讲话的语气,也是个实打实的老实人。
老板请众人落座,青漓方要举步入内,突闻掀翻桌椅的一声巨响,接着传来几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估计那几人都喝醉了,说话木着舌头、谈吐不清。
平常遇到此种情况青漓一般都置之不理,然而今次不晓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她随意朝身后看了一眼,让她再见到他。他依旧一身杏黄长衫,潋滟无双的桃花眼也瞥向身旁醉酒闹事的几人,桌上静静躺着一把琴一把剑,他嘴角勾起一点笑,冷而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