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辰眉头皱着的纹痕越发深了,给夏文谦送她亲手做的东西?连她嫁入了王府这么久,她都还没给他这个夫君亲手做过一样的东西,她倒先给别的男人送她亲自做的玩意。
宴会渐渐步入尾声,宾客散了不少。
刚步入寒梅院,“站住!”
闻言,夏颖苏脚步一顿,眼中微微疑惑凝视他,像是追问他为何叫住她。
“本王命令你不许给文谦送亲手做的玩意,要是被本王知道了,绝对把那玩意给烧了。”
这人又在给她使他王爷的架子了,“不过就是一件玩意而已,值得你动手烧了吗?”
“怎么就不值得?要说你还未出嫁,你给他赠送小玩意,本王可以不过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你已
经出嫁了,就算是你要赠送玩意,那也是给你的夫君,而不是夏文谦,传了出去,这多损我王爷的颜面。”
说完,他生气拂袖转过身背对着她。
不就是一样玩意,有必要忌讳这些吗?不过王府他最大,他说不能赠送,那就不送,等她离开王府后再送,那样他可就管不着了。
“王爷的话臣妾记住了。”
“还有!”他转过身,倨傲狂意的眼斜睨她,“我已经吩咐孙嬷嬷收拾你行礼,最多你明天就要回王府,别的话本王不想听,你也不要逼本王对你动手。”
夏颖苏微微垂着脸颊,两鬓的发丝滑过她脸颊,尽显几分娇柔之美,温婉平静的嗓音说:“是,王爷!”今晚的封逸辰有些莫名其妙,她还是少惹他为好。
“夜色也不早了,王爷该回王府去了,明日还要上早朝。”
他总觉得她就是在驱赶他,不由眉头微微一拢,“都这么晚了,本王今晚留宿在这,顺道你明天随我一块回去。”
“可是……”夏颖苏略略一顿,觉得反正那都是他的事,她过问也不太好,于是淡笑:“没事,我先下去让孙嬷嬷给你安排住处!”
一进寝室,夏颖苏立即让盼蓉给她卸下头上的行头,顶着三四十斤的金簪子,三四个小时,她脖子没病都会得出病来。
浸泡过浴后,她整个人舒坦放松很多,她思绪开始折磨封逸辰到底为何生气的原因,想了半晌,一身单薄素衣的她倒有些昏昏欲睡,她躺在软瘫上,眼帘轻轻瞌上,盼蓉凌香两人给她拭擦乌黑的长发。
这时封逸辰撩起珠帘,步入,刚好看到这画面,盼蓉凌香两人一见着慌忙行礼,被他制止了,示意让她们继续给她拭擦湿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陌生又很熟悉的气味,一向敏锐的她立即睁开眼,封逸辰妖惑的俊颜映入她眸中。
“是你!”她身上下意识迸发的警惕气息瞬间收敛。“孙嬷嬷没给你安排好住处吗?”
“本王就住在这!”他坦然落座她对面的椅子,仿佛他就该是这的男主人。
闻言,夏颖苏柳眉不着痕迹一拢,随即松开,“王爷,这里比较简陋,要不……”看见他抬起手,她便把后面的话咽回去。
“本王就住这。”淡淡的话透着一股不容许她反对的坚定。
夏府另一处
夏婉月哭得稀里哗啦,两眼泡红
肿,“娘,这我有什么错,明明就是那个夏颖苏的不对,她还让人家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婉珊你又还骂我。”
“我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爹出声,我们都要拉出去被仗打了!”夏婉珊软硬兼施,她挽着夏婉月的肩膀,“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但对王爷来说,那就是我们的错,别人更会认为那就是咱们的错,现在我们受一点委屈那都是没什么,等日后你当上了娘娘时,咱们的仇难道还报不了吗?现在咱们就先低低头,等爹和王爷都不生气了,我们再另外想办法对付夏颖苏。”
“你姐姐说的话一点儿也没错!”姚兰芳开口,“今晚宴会的事让钟丽仪母子和那个夏颖苏受尽了风头,让你娘面子尽被人数落,这些我都可以忍了,你要是还忍不了,日后还怎么行大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