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儿子究竟是如何与众不同。
“我听够了。”盖伦说着走向高台。长长的炎阳钢剑身嘶声出鞘。剑刃在暮色中微光闪烁,锋芒毕露,寒光逼人。
“盖伦,别,”拉克丝劝道。“事情没这么简单。让我和他谈谈。”
“他是个怪物,”盖伦将巨剑扛在肩膀上。“即使他不是奸邪的仆从,也依然犯了谋杀罪。合适的刑罚只有一项。法官大人?”
吉赛尔的目光离开了拉克丝,眼中盈满泪水。她点了点头。
“奥尔多达扬。我判你有罪,并征召无畏先锋的盖伦冕卫执行德玛西亚正义。”
那个人抬起了头,拉克丝满心疑虑,一种不安的感觉涌来……似乎某种东西正在穿过他的身体。某种藏匿在深处的东西出了低语。还没等她确认,低语就已经悄然溜走了。一股凉风却吹过了她的后颈,让她汗毛直立。
达扬的四肢开始抽搐,就像是路边的流浪汉突然癫痫作。他在低语,声音粗糙而又微弱,这时盖伦举起了巨剑,做出准备处决的身姿。达扬的遗言淹没在人群的呐喊声中,但拉克丝终于将只言片语完整地拼凑起来,与此同时盖伦的巨剑已经开始向下挥斩。
光明在退散
“等等!”她大声惊呼。
盖伦大力一挥,巨剑将项上人头斩落,人群随之出一片叫好的呐喊。尸体扑倒在高台上,两股血柱从脖子中喷射而出。人头滚落到了吉赛尔脚下,这时,从奥尔多达扬的尸体中滚出一股打着卷儿的黑烟,就像尸坑里汨汨鼓动的漆黑粘液。法官大惊失色,一个鬼影,张牙舞爪、眼中冒火,从死人的头颅中迸射而出。
黑暗的鬼影带着一股邪气冲向法官。她失声尖叫,鬼影穿过了她的身体,然后像风中的余烬一样烟消云散。拉克丝能感到它消亡时刻的最后一次呼吸,这股能量如此歹毒、如此怨恨、如此邪恶,它只渴望展示自己的存在。吉赛尔法官瘫倒在地,惊恐地哭泣着。
拉克丝的脑海中浮现出百种千回的恐怖景象,让她不禁单膝跪地。被淤泥活埋的恐惧、被哥哥驱逐出德玛西亚的恐惧、一千种缓慢而又痛苦的死亡的恐惧。她体内的光辉与这些恐怖景象斗争,而拉克丝也将死亡的味道赶出口鼻,呼出的气飘着微弱的光球。
“拉克丝……”
盖伦小声唤她的名字,她过了一会才突然意识到,明明周围人声鼎沸,她怎么能听得如此清楚。拉克丝的视线离开了哭泣的法官,她感到体内的魔法犹如狂涌的巨浪,在五脏六腑激荡。
人群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拉克丝,这是怎么回事?”盖伦问。
拉克丝用力眨眼,将最后一片烙印在脑海中的恐怖景象赶走,顺着盖伦的目光看去。与此同时,无畏先锋的战士们迅集结到他们的队长身边。
然后,福斯拜罗的居民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似乎生命突然从他们的身体里消失。
拉克丝咬紧牙关,扶着膝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