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金雕:老白和老关,在张着嘴用力尖叫,盘旋着提醒水柏,它们想往延国飞。
初次从传信中得知它俩名字的时候,水柏还笑。怎么这么像女儿给起的名啊。老白,指的是自己吧?老关,指的就是这捍山镇吧?给这俩雕儿起这么个名字,是惦记着他这个老父亲吧?
笑完就感动。猜测着可能是女儿训练出来的雕,借给替她潜伏在延国的那人用的。
那人是谁,水柏不知道。笔迹开阔有力、浑然天成,可见其心性气向。
自他们之间建立联系以来,对方就成功地起到了枚间子的作用,而且,是非常关键和重要的作用。
挽救了东南边境,重创了延军;细剖了延国细作从皮到骨、以及生活的习性特征;特别是教的那种人海战术方法,让敖国清除了无数潜在的危险。
而对他水柏作出的贡献也是相当的大。不仅清除了西北军中的延国细作、更给出了界山那边延国的详细地图,尤其是派了这两只金雕回来,日日沿着界山在天空巡逻、警戒,一旦发现延军进山,就会通知他去围追堵截。
以至现在的界山,才真的像是铁桶一般,水泼不进,针扎不透。
他不仅对那人钦佩、感激,更是爱这两只雕儿如同心肝宝贝一般。
此时听着它们发出从所未有的焦急唳鸣,又是努力想朝着延国飞的样子,想着自昨晚开始,它俩也非常不对劲,亦是一副慌乱难安的模样,水柏忽然觉得,是不是那人在延国出事了?
伏间的身份被发现了吗?
水柏悚然一惊,撑地站起,抬手招呼两只雕儿。
老白和老关看到了,对视一眼,俯冲而下。至上停住,缓缓落在水柏的胳膊上。
它们都能感觉到主人出事了,可是这个和主人有着相似气息的人,怎么还不去救呢?
他不去,那就放它俩去啊。
不知道没有命令,它俩不能擅自行动吗?主人可是一遍遍地教会它们要听令行事的。
现在它俩都快要急死了,这人能不能放它们走啊?
老关急得朝水柏叫,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老白则轻啄着水柏的胳膊,啄一下,看他一眼;再啄一下,再看往主人所在的方向,哀鸣。
水柏听着它们的嘶鸣,看着它们乌溜溜的黑眼睛里渗出的血丝,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感更甚。
是那人出事了吧?
金雕与主人息息相通……
不对!
水柏猛地睁圆了眼睛。
主人,它们的主人是自己的女儿水银!!
而与自己生命相关的,也只有水银!!
不是那人,就算自己再怎么欣赏、喜欢那人,也不可能引起自己这么大的生命反应。
只有水银,只有水银!
他抬脚就跳下高台,举着两只雕儿就往自己的大营冲去。他要派人回去愚山!
可没冲出几步他又停住。
雕儿们冲着的方向……延国!!!
……
司寇继昭下朝飞奔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望着他。
欧阳老相爷,望着司寇继昭飞速离去的背影,心内却泛起了狐疑。
接了仲锦的案子,就让他司寇继昭那么急迫吗?是急于给自己的孙儿报仇、还是表现给自己等人看,以证明他与仲锦的交情深厚?还是他在躲着自己,怕自己给他施压?
仲锦的案子都已经发生这么久了,昨日就听说司寇继昭回来了,相信只要他一回府就能听说仲锦之死,可他并未来相府登门,就算是早朝开始前,他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这种种加起来的表现,一点儿都不像是急着要为仲锦破案的样子啊。
就在老相爷为司寇继昭前后矛盾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听道旁几个人小声说话的声音。
镇军侯、扬军侯和威军侯三个老头儿,正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还比比划划的。
因为欧阳老相爷之前在观察司寇继昭,故而出殿后就往道旁站了站,免得被有心人注意到。
现在那三个人说着话,路过他,钻进了对面一条林间的小道,也没发现他。
不过,他听到了「验尸」二字。
欧阳老相爷的双眼微微睁大。
自打他的孙儿仲锦死后,却迟迟破不了案、抓不到凶手,每次上朝,就总有人朝他打听。或善意、或恶意、或真诚、或调侃,以至于他现在一听到与案子相关的事情,神经就变得非常敏感。
尤其是现在,那可是几名武将,无端端地提起验尸做什么?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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