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事儿还多着呢,现在户司主司长的位置可是空出来了,你们觉得,谁最有希望上位?」
「谁都有希望,就是轮不到你。瞎操什么心呢?那位置肯定是留给慕容家的人嘛。这点儿眼力见也没有。」
「嗳?那你们说,刑狱司主官长的位置会不会也……?」
「嘘……当心那疯子司寇继昭来砍你,那可能是他的位置呢,赶紧的上衙去,还一堆事儿呢。」
「……」
刑狱司主司长听到他们那些人的议论,面上不显,心内叹气。他啊,老了啊,是该腾位置给年轻人了啊。
另一边,宗政广武也悄声询问宇文博。
「那丫头平时看着挺稳重、挺清冷的一个人儿,怎么今日这么冒失?难道是不懂宫规礼仪?上回她给陛下瞧病,也不这样儿啊。」
「那时候能跟现在比啊?那时候她啥也不是,又初次进宫,肯定紧张小心得不行啊。现在放松下来了,管不住自己年轻的小孩儿心性,到处走走看看,也是正常的嘛。」宇文博捋着胡须,不以为然地回道。
宗政广武听他这么说,想了想,还真是。遂也不再好奇。
而上官宏睿,则一直没有出声。他现在没空去关心一个小女孩儿家的言语行为,他在发愁自己家那二孙女儿的婚事。
自上次后,老皇帝那边暂时是松了口,可他也不敢随意地就把佳兰给嫁出去。这满朝文武,不知谁是人、谁是鬼,万一一个不慎,再弄出南宫韬那样的事情来,就比和老皇帝联姻还麻烦。
或者,弄出慕容文娟那样的事来,谁也受不了。
想到慕容家出的那么一个姑娘,上官宏睿就不禁叹气。
司寇承业啊,死得太冤了。
他们这几个一品军侯,没有什么伟大的志向。只想着踏踏实实地守住边界、守好边界,谁当皇帝,他们就效忠谁,不管坐在那高位上的是人是狗,在他们眼里都一样。
只要那上面的人,别来咬他们就行。
战场搏杀图功名,为的不过是家儿老小享富贵。可同样这么想的司寇承业,就忽然没了,还是因为一个相当可笑、又可悲的原因没的。
以至于他们现在也战战兢兢。别看他们现在还能对着别人有说有笑的,可事实上,府里已经严厉禁止了外出和探访。
生怕再闹出个慕容文娟还是其他的什么。
可仅仅是这样,还是不够的,他们还是得想办法安老皇帝的心,要让老皇帝看到他们的忠心、以及甘于平淡、没有野望。所以,他们各府上的姑娘们、小子们,暂时都不会洽谈任何婚事。
也不是没想过低嫁、或者低娶的,但……谁愿意自己拼命保护着的人,去受那样的委屈啊。
他们又不是慕容昱。
唉,真是静也难、动也难,一切都只能看老皇帝的心情了。
……
慧帝的心情此时很不好,特别不好。
看着钟离健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听着他哭诉自己如何坚守礼教,如何被一个小女子给无视了的事情,慧帝的心情就很不好。
「健牧哪,你是不是觉得朕很闲哪?你一个堂堂礼司的礼曹,干点儿啥不好,非得跟个小女子过不去?是不是礼司太清闲了?还是朕太有空了?让你为着……」
慧帝说着说着及时住了口。他原本想说的是:让你为着这么点子芝麻绿豆的小事、闹成这个样子。
幸好及时反应过来,这话不能说。礼仪典范、礼教规条,那是一种约束力、是世世代代的帝王们制订出来、代表皇权至高无上的统治力的。
他要给说成了芝麻绿豆儿,不消一时三刻,就会有无数的奏章砸进他的御书房来。
眼前这位钟离健牧,更是有可能血溅当场。
思及此,慧帝强忍着叹气的冲动,转换了话题问道:「你说那小女子是谁来着?」
钟离健牧闻问,直接用袖子抹了抹脸,抬头瞅了瞅三角混浊眼的老皇帝,然后垂头,抽抽噎噎地小声回答:「微臣不知。」
慧帝:「……」
好想拍桌怎么办?好想把这货给叉出去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再忍,再转换话题。
「爱卿啊,你出身牧族,想必,如此看重礼仪礼教,亦是因为看多了那些人因为不识这些而吃过的亏。朕,深为理解。
但是,你得想想啊,女子自古读书少、识字少,她们不懂,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呢?不知者不罪嘛,对不对?
你都是从三品官职了,也应该学会分析着看问题,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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