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想些对策了。
按说战斗力,时麒是远没有吴队她们这种长年跟各个晨练队摩擦不断的武力值高的,那个宋明交给吴队她很放心。可是吴队的那些话落在陶野的耳朵里,却让她比上次听那些话还要让她心惊一些。
她觉得,自己何尝不也是头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时麒看她的脸色不好,拉了拉她的手:“不要想那么多,练拳去吧。”
也许是时麒在身边的原因,陶野终于能好好的练次拳了。时麒又从网上下了些适合练太极拳的音乐,其中一首起于泉水流淌,接着古琴幽静,又兼有笛声相伴,俨然一幅悠闲的高山流水画卷铺陈开来,令人徜徉其中流连忘返。
音乐的最后,止于一声悠长的钟声,陶野站在那里任余音在心间缠绕,内心突然就被钟声敲开了另一个境界。
是的,她最近一直被沉陷在流言里不能自拔,都忘了假的始终是假的,而真的时麒,会和她一直在一起。
在这个时候,时麒不止在陶野的心中有着定心丸的作用,做为时小教练,对于其他的拳友来说,她也很能稳定人心。尤其看到她跟陶野的关系这么好,同进同出的,想想那个流言也够无稽的。如果那两人真有个什么,时麒还能这么坦然地站在中间,那不真成了缺心眼嘛。
至于单位里,陶野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她的领导师兄,她不能说那天失态的真正原因,但至少希望他能相信她和时教练之间是清白的。
领导师兄点了点头,又找了个陶野不在的机会把话给其他人说清了。按他对时教练的了解,时教练是个非常爱惜羽毛的人,又身处这样的行业中,绝不可能做出那样自绝于己的事。只不过事出后当事人都没出面澄清,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也有同事小心嘀咕那个“对不起”到底指什么,领导师兄表示不管是指什么,只凭着那三个字就对人家恶意猜测,总是不道德的。
而吴队她们的武力值也确实够强的,宋明那边有人捕风捉影,她们也不是没朋友。这些年时教练一直大度对他,不让她们去找麻烦,但现在真是叔可忍,大姐们不可忍了,于是宋明这些年做过的种种下绊子、插刀子的事都被大力宣传了出去,双方也算是正式撕破脸了。
就这样,市太极拳圈子里目前最大的谈资,开始由最有可能接任会长的时散鹤有不正之风,转变成两支队伍的针锋相对。浪头这么一转,陶野终于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而这个时候,时麒正抓紧时间安慰陶野。
她们总是没好几天就又面临长长的分离,这其中又发生这样的事,时麒看得出来陶野被吓得够呛。
知道珊珊提醒过陶野后,时麒表示了感激,把她和阿樊邀请到陶野家来吃饭。
厨房被陶野包下了,其余三个人坐在小小的客厅里,正好促膝长谈。
尽管珊珊一个劲地向时麒使眼色,时麒还是把阿樊向家里出柜的经过问了个清楚。阿樊到是无所谓,事已至此,就算再痛苦,也都熬过去了——今年回家过年她争取再多呆长些时间。
“我准备慢慢来,总有一天可以带我的女朋友回家的。”阿樊笑着看向珊珊。
珊珊哼哼了一声:“我这关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时麒安慰她:“没关系,我在前面给你垫着呢。”
看着没心没肺的时麒,再想想厨房里明显瘦了一圈的陶野,珊珊心里感觉好复杂。
吃完了饭把珊珊她们送走后,时麒和陶野窝在了床上。她们都是早起的人,即使到了冬天也习惯中午小睡一下。时麒不禁感叹冬天就是好啊,怎么抱在一起都不嫌热,只会觉得温暖。
陶野静静地靠着时麒,好一会儿后,才问她:“你妈那边……”
“她去看我外婆了,过几天才能回来。”时麒拢了拢她的肩,“没事,你放心吧。我妈长年都有人在她耳边说小心我爸找外遇,她都习惯这些流言了。”
尽管时麒这么说,陶野仍是忍不住担心时妈还在怀疑她与时教练,毕竟她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印子,又正好有这样的流言起——女人回娘家,原因之一可能就是受了委屈,如果因为她使他们夫妻之间起了嫌隙,那她真该以死谢罪了。不过现在她应该是被摘出来了,她没想到不过就是练练太极拳,里面也有这么多明争暗斗。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对于她的感概,时麒笑着这样回答她。
就算她现在已经不在那些斗争里了,但是真正的风暴却还没有刮起。陶野仰着头看着时麒,她这样漫不经心,有着说不出的大气度,使她的眉眼,哪怕就是唇边一个淡淡的笑,都让人怎么也看不够。
时麒一低头,就又看到陶野痴痴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阵酥麻。陶野慢慢张开口,还不待说什么,那未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一声叹息,悉数落进了时麒的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