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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惠心望着眼前这位银白发丝缠绕鬓间的男人,这个人还是她的父亲吗?天底下有谁会这样子说自己的女儿。
冷笑一声,眼中的叛逆味道是那么明显。
“就算是卖身,也比去安家伸手向你拿钱要来得高贵。”
安承祖见女儿眼里涌起的恨意,一下子就后悔了,他真不该这样子说自己的女儿,知女莫如父,他明知道惠心骄傲的性格,偏偏还样子说,自从懂事起,她就像一只刺猬,安家的儿女中,她是最刻薄的一个,也是日子过得最辛苦的一个。
安承祖想向女儿道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种致命的伤害,就算是你想尽办法弥补,那已经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惠心,爸爸只是心疼你。”
“我早说过了,我没有爸爸。”叶惠心望着禽兽不如的父亲,冷冷地与他撇清关系。
“安先生,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我就算是去为一百个男人代孕也不关你的事,我丢的是叶家的脸,可不是你们安家的。”
母亲被推入手术室,锦瓶莲与他急匆匆赶来,不过是想质问她为什么要去为焰家代孕?
觉得她丢了安家人的脸,他们安家在这座城市还算有些头脸,所以,他们在乎的是面子,而她叶惠心,在十八年前被他赶出来的时候,就注定已经失去了一切。
她与母亲,甚至过得还不如平常的老百姓,母亲常年多病,根本不能出去工作,以前,就只能靠去他们那边要的五百块钱辛苦度日。
这种向人乞讨的生活直至她高中毕业,她出去找了一份打字员的兼职工作,母女俩才免强能够维持温饱。
安家锦衣玉食,而她与母亲孤苦无依,甚至三餐不济,是个人都不可能没有一点的感受与想法。
所以,这家人在她心目中,早就不是亲人了,虽然她们有血缘关系,但是,人情的冷暖告诉她,她不会再把他们当作是亲人。
面对女儿的愤世嫉俗,安承祖无言以对,他拄着拐杖伫立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离去。
惠心不知道他是几时走的,事实上,她也不会去关心。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中,她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惠心坐在床沿上,捏握着母亲冰凉的小手,掌心薄薄的粗茧弄疼了她,微微刺痛让她心中百感交集,她一遍一遍地向苍天祈祷,妈,醒来吧,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到这个冰凉的世间。
先前母亲做手术的时候,她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内心深处充斥着一种恐惧,因为,她怕,怕母亲再也出不了那道紧闭的门扉了。
就在她一颗心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握在掌心时里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这项认知让惠心喜极而泣。
“妈。”惠心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泪眼婆娑。
叶女士缓缓睁开了眼,视线对上女儿泪眼汪汪的痛苦脸孔,她狠下了心肠,咬紧牙关别开,因为,她想到了锦瓶莲的那番话,在她晕倒前,锦瓶莲跑到了她的病房,盛气凌人地质问着她,为什么要生下叶惠心这么一个贱女儿?她把安家的脸都丢尽了,老爷子在家里在发雷霆,还发了一顿不小的脾气,让她与两个女儿一个儿子跟着遭殃。
“妈,我错了,妈,你不要不理我。”叶惠心知道母亲已经知道了她与焰家之间的契约关系,心中不免一慌。
叶母悄然流着泪,她说:“惠心,你与妈辛苦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你给我说,他是你男朋友,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焰骜根本不是惠心的男朋友,只是惠心代孕的金主而已。
当时听到锦瓶莲的折磨,叶母有一种世界崩开裂的感觉,她没想到,单纯乖巧听话的女儿也会赶了当今的时髦,为了钱给有钱的人代孕。
“妈,对不起,我骗了你,妈,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母亲恶疾缠身,刚做完手术又遭此打击,惠心真担心她会倒下去啊。
“其实,也怪我,要不是我这破罐子身体,你也不会沦落至此,都是我害了你。”
叶母开始自责,事实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女儿爱自己,想拯救自己,她不会去给焰骜代孕。
“妈,你不要这样说,是我不够好,赚不到钱,所以,只能采取这种办法去筹钱,妈,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惠心第一次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女儿啊,我不是不原谅你,而是我担忧,今后,你该怎么样去面对自己的人生?谁还会要你呢?”
在叶母的思想观念里,女儿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了,以后,她该怎么去给她的丈夫说这件事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目前看来,我们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放心,我会过好自己的日子,妈,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
“惠心,乖女儿,谢谢。”女儿能为她牺牲到如此地步,叶母泪湿衣襟,一把紧紧地拥住了自己的心肝宝贝。
焰宅
安雪平正在自己的房间里享受着美餐,吴妈端着托盘站在她面前。
她喝完了一杯牛奶,将空杯子放回到了木质托盘上。
用餐巾纸擦着嘴角,向吴妈吩咐:“吴妈,去给我泡一杯麦片上来。”
“安小姐,冰箱里好像没麦片了,如果你要喝,我只能马上去超市里买。”吴妈小心冀冀地说着。
“什么?还要去超市里买?那我得等多久,吴妈,难道你不知道麦片对一个孕妇多么重要吗?你应该知道焰夫人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如果他长得不健康,你就算有九颗头也不够焰夫人砍。”
说得多么血腥暴力夸张。
“安小姐,要喝也可以,只是冰箱里那几包麦是以前叶小姐怀孩子的时候留下来的,要不,我去给你泡上来。”
“不用了。”想着是叶惠心留下来的,安雪平就感觉心口堵得发慌。
恰在这时,透过薄薄的玻璃门扉,焰骜颀长的身形从门口划过。
她急忙推开了吴妈,吴妈猝不及防,手中的木质托盘被甩落到地板上发出清脆‘咚’的声响。
“焰骜。”安雪平打开了玻璃门,笔直向对面的那间卧室追了过去。
焰骜脱下了身下的衬衫,正准备换件衣服,没想到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她的没教养没礼貌,让他心头怒火肆起。
“出去。”
冷着脸孔低喝一句,迈步走向了衣橱边挑衣服。
安雪平望着他强健的体魄,想到了那一夜灯下的迷情,心风中凌乱。
“你忤在这儿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没见过男人啊,见安雪平一副望着他,似乎想要将他撕吞入腹的样子他心里就憋着一股火气。
“把嘴角口水擦了。”
他又不是美食,居然看着他流口水,这个白痴花痴女人。
“骜。”果然,安雪平抬手脸色不自然地擦去了嘴角的口水。
“有事就说。”
头也不回地当着她的面儿着装,不多时就恢复了衣冠楚楚,俊美如斯的模样。
“你家的佣人虐待我,这日子没法子过了。”
明显是来向他打小报告。
“谁敢虐待你?”她大小姐一向养尊处忧,而且,焰家的下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她居然有人会虐待她,她不虐待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是真的,吴妈啊,她不给我吃饭。”
“吴妈,你给我进来。”焰骜虽然烦躁,用手指爬了爬额角的发丝,为了不让安雪平继续纠缠下去,他还是走到了门口,冲着门外拿着空托盘,局促不安的吴妈叫唤。
“嗯,少爷,我来了。”
听到主人的呼唤,吴妈也不敢怠慢,三步两步就跑了过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
“你不给她饭吃?”
“没,没有啊,少爷,真是枉冤,安小姐要吃麦片,可是,冰箱里的用完了,我说去超市买,安小姐说等不了,我说用以前叶小姐留下的那几包为她冲泡,她又不乐意。”
原来是这样的啊,焰骜冷笑一声,看也不看安雪平一眼。
当他焰府是什么地儿,可以随便的发号施令,她连焰家半个人都算不上,充其量不过是一个生子代孕的工具,却背着他们在下人面前作威作虎。
真是欠揍。
“安雪平,这孩子是不是我的,还是一个未知数,你最好收起你那大小姐脾气,如果觉得这里住着不舒服大可以拿着行李离开,没人会留你,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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