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去你的,我就是掐指一算。”
“哦,那算出什么呢?”
“作为空巢老人,你五行缺爱。”
“滚。”他起身,“下午我还有事,不能在这里陪着你。总之,……”
“我知道,老实点嘛!”
他扬起一抹得意的笑:“看来挺有自知之明的。”
顾言玦起身离开,夏茶扶起遮帘道:“诶,你刚刚说的……”这话刚出口,她就看见站在遮帘不远处,两手提着快餐,像尊雕塑愣在原地的陆璃。
夏茶呵呵一声,“没事了。”
看了一眼陆璃,顾言玦将目光移向夏茶,“刚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夏茶做贼心虚般的“哦”了一声,目送着顾言玦慢慢走出病房。
顾言玦一走,陆璃恹恹地走到床边坐下,注意到夏茶手上的饭盒,心中不禁失落几分。
“师父,刚刚顾先生说的……”
夏茶像只受惊的猫,汗毛直立,“你、你都听到了。”
陆璃点头,“师父,你是不是要违背祖训呢?”
夏茶摸着后脑勺笑道:“怎么可能。我和顾言玦在一起,这怎么想也不现实吧。我这么短命,他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要活。你说对吧。”
见夏茶如此说,陆璃露出开心的笑,他一把拿过夏茶手边的食盒,“师父别老喝粥了,我问了医生你可以吃一些别的东西了,你瞧这是我给你买的。”
夏茶还未做出反应,陆璃已将他买的吃食递给了夏茶。
吃完饭,夏茶又躺下了。
陆璃坐在床边陪着她,她则翻过身背对着陆璃,乔装入睡。
夏茶:“月月,月月,这顾言玦是怎么回事?”
月月:“就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儿呗。有人表白你还不高兴啊。”
夏茶有些郁闷,“如果是长成他这样的同行,今晚我就带他去开房。可惜……”
月月:“可惜是个提灯人,寿命比正常人都长了n倍!”
夏茶:“没错。”
月月:“你劝我的时候头头是道,这会儿自己纠结起来了。你要非不违背祖训,那就只能把处/女/膜带进棺材了。”
夏茶:“……,能说点鸡汤吗?”
月月:“不能,鸡汤是留给狐狸喝的,你还是喝喝绿豆汤下下火吧。”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日,顾言玦一直有来,陆璃偶尔会回去拿换洗的衣服。
一日顾言玦来的时候,正巧陆璃回家去了。
夏茶干眼盯着顾言玦细心地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在自己面前,最后将筷子洗好递给自己。
接过筷子,夏茶犹疑了一下道:“那个,一般来说哈,我是说一般来说,表白了别人一般都会很期待别人的回复吧。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回复的呀?”
顾言玦看了夏茶一眼,“这重要吗?”
“嘿,当然重要啊。你脑回路怎么这么奇葩。我的回复直接影响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顾言玦注视着她,“那你决定回复我了吗?”
“还没想好。”
“不用想。”
“为什么?”
“喜欢你是我的事。”
“然后呢?”
“没有然后。”
夏茶别扭道:“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我总觉有一种偷情的愧疚。”
顾言玦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脑残”。
夏茶接着说:“你想啊,你是佩佩喜欢的人,我明明知道,却还和你走这么近,这不是偷情是什么?!”
“我从没说过我喜欢她,也没有对她做过任何喜欢性的暗示,所以你不需要有负罪感。若非要安上一个偷情之名……”说的这里,顾言玦忽然顿住,他起身凑到夏茶耳边,低沉的声音带着摄人心魄的力量,“那也是我先偷的你。”
刹那,夏茶整个人就成了一个熟透了的西红柿,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因此而微微发烫。
不得不说,顾言玦撩的一手好妹。
难得见到这样的夏茶,顾言玦满眼享受,脸上浮起奇妙的笑。
然而这粉红的气氛只维持了一会儿,就被顾言玦的手机铃声所打破。
他拿出来,接听,眼神变了变。看到他这幅模样,夏茶吃饭的动作顿住,“怎么呢?”
顾言玦拿起电视机遥控,换了一个台。
此刻,电视机中正在播放新闻,女主持人一字一句道:昨夜凌晨,墨轩酒店前董事长墨七的妻子纪梵雅,被服务生发现暴毙于办公室。这是这月来,墨轩酒店发生的第二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