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忍受失去双亲的痛苦嘛?你这太残忍了,只要是个人都会崩溃,都会受不了的,你就这样撒手了你倒是安乐了,可以陪小繁了,可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自私了。”王阿珍回来劝说着,为了不让王拥军想不开轻生,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些,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王阿珍看着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兄长,原本好好的一个家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是非常的痛心,此时她可不敢再离开半步,就怕王拥军做出什么傻事,只好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邻居,帮忙照看下自己的家。
晚上十点左右,睡了两三个小时的陈娟(小繁的奶奶)药效过去之后就清醒了过来,哭闹着要下床去山塘那边找自己的孙子小繁,好几个妇女都又是劝又是按着不让她下床,搞得整个屋子鸡飞狗跳的。
王拥军也在自己的宗族兄弟的劝解下坐在大厅不断地唉声叹气!一再表示不会再做什么傻事。
王拥军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还在闹腾,也是力不从心不知道怎么去劝她,没过多久哭得背过气去得陈娟,在大家手忙脚乱下,又是掐人中,又是胸口推拿这才慢慢缓了过来,几个妇女一起灌了她一口红糖水,哭累的陈娟这才睡去。
过来帮忙的人看到王拥军老两口这样,也都暗暗地抹泪,可是他们不能哭,他们本来就是过来帮忙的,跟着哭只会让他们更痛苦。
快十一点的时候,王拥军的弟弟王拥党回来了。
王拥军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弟弟,两人相拥在一起,王拥军再也控制不住又嚎啕大哭了起来,在弟弟的劝慰下这才平复了下来。
“哥,柱子夫妻俩通知了吗?”
“嗯,是村委帮忙通知的,应该明天下午就能够赶回家了。”王拥军的声音已经哭得失声了。
“大哥一定要振作起来,在柱子他俩回来之前,我们一定要把小繁找回来,这些事都交给兄弟我来处理就好。”
王拥军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自己弟弟的说法,这或许就是自己能够给儿子儿媳最后的一个交代了。
“喂,王叔公吗,我是拥党啊。”
“哦,拥党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也是刚到家,王叔公你现在在哪里,我哥这边出了点事情,能过来一趟吗?”
“我现在在外面呢,我交代下就去找你。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哥这边呢,那么晚要你过来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说这些就见外了,我安排完这里就赶回去。”
四叔公是吃红白喜这碗饭的,听王拥党的声音就知道应该事出了什么事情,而且都这个点还找自己这个糟老头的,能有什么好事,喝酒泡妞这些好事都是年轻人的事了,怎么也轮不上自己这个老掉牙的人,而且下午关于山塘发生的事情,他多少也是听到了些风声的。
大概过去一个多小时,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屋外响起了狗叫声,王叔公搭了辆车赶了过来,看到王拥军兄弟俩坐在大厅里一声不发。
“嗯哼。”王叔公咳嗽了一声。
“四叔公,你来了?快进来坐,进来坐!”
兄弟俩起身把王叔公迎进了屋里,王拥党给王叔公倒了杯水。
“唉!拥军啊,还请节哀。”
“王叔公有心了。”
王叔公从年轻时开始就处理十里八村的红白喜事,做事也靠谱,用他的人也就多了。
“拥军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啊!”
“王叔公,我们也是六神无主了,现在小繁的身体都还没有找到,也是想请你过来帮忙想想办法该怎么处理。”
“正规的途径没有办法找到小繁的身体,倒是可以试下其他的方法,我认识一个年轻的道士,非常有本事。你们要试下看看他能不能找到小繁的身体吗?”
“那就有劳王叔公帮忙联系下这位道长了。”
王景力处理这方面的的事情不得不说真的非常老道,很多话都不用说的很透,都知道主家想要怎么操办。
纸扎店内僵尸道长的主题曲又响了起来,阿难一看是陌生的电话,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哪位?”
“是阿难道长么?”
“我就是,你是王叔公吧,有什么事?”
阿难从声音中听出了是王叔公的声音,自己并没有和这个王叔公有过多的交际,这么晚打电话给自己是为了什么?
“阿难道长好记性,我这里有点事。。。不知道阿难道长能不能过来一趟!”
“阿难道长?”王景力见电话那头没有声音,又喊了一句。
“是什么事,我好准备下用得上的东西!”
“就是今天山塘有个小孩溺水了,家属想要找阿难道长过来帮个忙,你看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呃,好,你告诉我地址,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那阿难道长你到高陂村来,进村后沿着村路一直往里面走,村尾还亮着灯的未装修的小两层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阿难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一点了,无奈只能叫醒猴子了。
“看来还是有车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