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从实招来!”
宁雨桐眨眨眼,老实巴交的坦诚道,“从一招毙命,到现在能撑上一回合,慕易也夸我是练武的奇才呢。”
“……”
苍天啊,大地啊!
让你俩自由恋爱,怎么就演变成自由搏击?
慕榕几乎能听见萧媛心碎的声音,按照这种进度,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娘亲抱孙儿的心愿...
哎,两块木头都没开窍,她要是乱点鸳鸯谱,到最后揠苗助长,扼杀了爱情的小火苗该怎么办?
“行了,妳继续奋发向上吧,能在我二哥手下过个三回合,我便尊称妳一声女中豪杰。”慕榕果断的给宁雨桐立下人生奋斗目标。
说不定打着打着,两人就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也用不着旁人瞎操心了。
于是宁雨桐离开墨王府时,整个人充满斗志,在心中暗暗发誓要以打倒慕易为目标,绝对不能被慕榕小瞧了去。
慕易还不知道自己活活的被亲妹子坑了,着实想不透自己招谁惹谁,动不动就被上门约架。
日暮西山,远方报时的鼓楼传来辽远绵长的铙鸣钟响,山鸣谷应地回荡在大街小巷,提醒人们结束一整天辛勤的劳动,歇息的时刻到了。
慕榕勉强用了些晚膳,早早就让丫头们退下歇息,独自倚在小楼窗边的卧榻,眺望着窗外无尽的黑夜。
她努力不去想,今天是墨云霄离开的第几天,送亲的队伍已经走到哪儿了,他究竟为什么不辞而别。
离别前的恩爱缠绵还历历在目,转眼间就剩下她一个人独守着空荡荡的寂寥院落。
原来真正的送别,没有长亭古道,不需要劝君更尽一杯酒,就是在一个猝不及防的时刻,记忆就停格在不能重来的那一刻。
不知道看了多久,想了多久,眼角的泪水都快冻结成冰,她仍毫无所觉。
“王妃,夜深了,早点歇息吧。”赤炎低沉冷酷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时,慕榕才怔愣的回神。
她起身走到门边,踌躇道,“赤炎大哥,我能问你个事吗?”
或许是慕榕语气中的落寞太不像她,赤炎鬼使神差的应道,“王妃娘娘请说。”
但自己答不答得了她的问题,他实在没有太大把握。
今晚会忍不住出言相劝,也许是王妃失魂落魄的模样,实在太让人难受,好像被抽干了灵魂似的木偶,再也没有过去飞扬的神采。
主子要是知道王妃会如此伤心难过,还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吗...
“他...会有危险吗?”慕榕声音极轻,好似落在小院里的碎雪,转眼间就飘散在风中。
千言万语,她终究只关心这件事,男人能不能遵守诺言,好好地回到她身边。
赤炎沉默了许久,半晌才低哑地说道,“王妃娘娘,主子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您且放宽心吧。”
哪怕只有一分胜算,墨云霄也不会胆怯示弱,但他为何坚决不让慕榕搅和进来,赤炎也想不明白。
慕榕苦涩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在墨云霄眼中,究竟有多么没心没肺,在一无所知的处境,哪里能放得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