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撕心裂肺的呼喊四起。
变故来得太快,埋伏在崖边的玄苍和青洛目眦尽裂,几条黑影齐刷刷的一涌而上,却为时已晚...
崖顶狂风呼呼的吹,墨王府里,慕榕也乍然从梦中惊醒。
她抚着心口,冷汗湿透了寝衣,那恐怖的恶梦太真实,逼得人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每个夜晚,让慕榕彻夜难眠的不是因为墨云霄的离开,而是深刻思念著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每个白天,她都想像着他随时会从那个月洞门回来,带着清浅笑意,唤她一声榕榕。
然而日升月落,盼望和期待反覆崩塌,她已经快被折磨到失去理智的边缘。
慕榕猛地跳下床,顾不得要多披件衣裳,用力推开门就奔出小楼,刺骨的寒风灌进单薄的衣衫,她也毫无所觉。
站在这一方小院,举目四顾,熟悉的景色却无端让人心慌。
“赤炎!”慕榕大声喊道,“赤炎大哥,你在哪里?”
以往赤炎和暗一暗二等人轮番守着小楼,都快成了她的影子,寸步不离。
今晚她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却寂静无声,慕榕几乎快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小姐!”今晚值夜睡在耳房的朱儿,匆匆拿了件狐皮大氅奔出来,慌乱的披在慕榕身上。
“大半夜的天寒地冻,小姐怎么跑外边了?小心着凉啊。”朱儿不由分说地就要拉着慕榕回房。
“我不。”慕榕喃喃地说道,双眼死死的盯着小院门口不放。
赤炎、白辰、玄苍三人正从那月洞门鱼贯而入,后头还跟了一队暗卫。
他们终于回来了!
她心中震颤,急切贪婪地越过他们的身影,望向后方...
没有他。
月洞门口空荡荡的,没有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慕榕拽着大氅,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你们回来了,霄呢?他在哪儿?”
憔悴的小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澄澈的黑眸有掩饰不住的期待和焦急。
一向无所畏惧的赤炎,缓缓别开眼,不知该如何开口。
玄苍始终低着头回避慕榕的眼神,大手紧紧的握成拳,不发一语。
这个恶耗,他自己都还不能接受,又如何能对王妃说得出口?
慕榕只觉得自己血液正一点一滴的变凉。
“白辰,你说。”她强作镇定的说道,难以克制的全身都紧张到发抖。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白辰沉默了半晌,单膝跪地,赤炎和玄苍、一干暗卫也都跟着跪下。
“王妃…”白辰清朗的嗓音充满疲惫与歉疚,他不想说,不知道如何说,但又不能继续隐瞒下去。
“主子他...”
白辰思索挑拣着合适的话语,一向辩才无碍的他,此刻却毫无头绪。
玄苍终于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哑声道,“主子在丹梁山被鬼面人暗算,中了毒,意外坠落悬崖,如今...生死不知。”
说是生死不知,但从丹梁山天险峭壁坠落,就算轻功再高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主子还受伤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