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儿是他朝思暮想的榕榕,半年多来,他每日每夜痛彻心扉,如行尸走肉般魂不附体,甚至不惜抛下一切,让全天下为她陪葬。
墨云霄明知该控制自己,却又压抑不了满心痛楚,还有对小女人深深的渴望。
慕榕坚决抵抗到底,双手不断扑腾拍他的肩膀,甚至不惜狠狠咬了他一口,墨云霄尝到一丝血腥味,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缓缓松开她,唇角一点殷红,容色无双的脸庞平添了几分颓唐妖冶的美,哑声道,“榕榕,吓着妳了?妳是我的妻子,过去我们......”
“住口!”慕榕猛然打断他,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撕心裂肺地吼他,“别胡说八道了,如果我是你的妻子,那我为什么伤成这样?我出事的时候你人又在哪儿呢?别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你就可以编瞎话骗我,还欺负我!”
“还有,你仔仔细细看清楚,我这张脸已经变成这样,你还当我是你妻子?你眼瞎吗?”
她正在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法子,抵御着心里不受控制的情感。
这混帐男人,方才只关心她的脸能不能治好,如今顶着这满脸伤疤,他也能一言不合说亲就亲,墨云霄究竟是哪门子变态呀!
墨云霄静静地凝视着她,一字一句道,“如果妳的脸治不好,那也无所谓,顶多我也划花了脸陪妳。”
慕榕:“…...”他就是个蛇精病!
“是我的错,我自以为是,以为先妳一步离开青鸢山,回到京城解决棘手的敌人,便能让妳安然无忧的回来。”墨云霄自顾自地说道。
“是我小心眼,当初在青鸢山,见妳奋不顾身地去闯蛇窝,差点葬身蛇腹,只为了取蛇胆救顾旻,我生气了,在意了,刻意冷着妳。”
他一股脑儿将这些日子以来,内心深处所有痛苦悔恨倾泻而出,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深怕错过现在,慕榕便不肯乖乖地听他解释。
“可我既盼着妳乖乖待在青鸢山,又盼着妳会不听话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的榕榕真的生气了,不要我了,等我快马加鞭回去青鸢山接妳,才得知妳竟然已经悄悄走了......”
那日跟永安方丈在山崖顶打了一架,墨云霄毫不犹豫地策马往青鸢山而去,不眠不休地赶路,直到山脚下才接到暗卫的消息,慕榕走了水路回京,他们竟生生的错过彼此。
当他又风尘仆仆的赶回京城,差点没跑死乌骓马,赤炎竟传来惊天动地的噩耗......他们中了墨景渊的圈套,对方想要掳走慕榕,要胁墨王就范,谁知慕榕宁死不屈,竟然毫不犹豫的跃落山谷。
赤炎被黑甲兵团团围困,根本没有机会救王妃,还是匆匆赶来支援的暗卫将他救了出来,连伤都没养好,就发疯似的在山谷底下日夜寻找慕榕的下落。
墨云霄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任谁来说他都不信,榕榕会就这样离开他的生命,从此消失无踪。
他甚至想过,宁愿榕榕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幸福无忧的重新开始一段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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