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软禁,或者说是关押。
献王冲向太后:“母后救我,我是被诬陷的,他们诬陷儿臣!”
太后眼珠转动,扫视一遍群臣,出声道:“哀家的一个儿子刚死,你们就要治哀家另一个儿子的罪,这是要逼死哀家吗!”
林氏的那名官员跪下哭道:“太后您节哀,万不可悲伤太过伤了身子啊!”
萧允说道:“皇祖母,兹事体大,整个京城都惊动了。为了皇叔好,还是暂时避一避吧。不如就让皇叔暂住飞云阁,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夺。”飞云阁距离太后的慈和宫很近,却是一座荒废了许久的偏殿。
太后皱眉正要反对,左右丞相齐声道:“殿下言之有理。”
左丞相继续道:“皇上新丧,正值国丧,却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必须要彻查到底,给皇上一个交代,给京城百姓和百官一个交代!所以臣以为,为皇上操办大礼之际,亦该同时彻查此事,此为对皇上最大的敬意!”
“臣复议!”右相道。“贼子狼子野心,丧尽天良,决不可姑息!”
“臣复议!”
……
不得不说,萧彻孝顺之余,并没有对太后林氏一系放松警惕。朝中重臣用的自己属意的居多。林氏外戚不少,但大多放在清闲的肥差上养着。不足以对朝政产生太大的影响。至少左右丞相都是对萧彻并无二心的。
此时宫门已开,百官已经知道皇上驾崩,正由宫中內侍安排换上丧服前来跪拜,虽然一夜担惊受怕正有意来朝中弹劾个什么人,但什么事也没有皇上驾崩更重大。是以一个个一边悲悲戚戚的落泪,一边赶紧着穿上丧服。
燕帝萧彻已经的遗体正在由专人安置,早朝已免,官员全部在殿外哭拜。皇宫之外,皇城兵马司继续清查余党,清点伤亡人数以及被焚毁的房屋财物。一切似乎正常的行进着。
献王被关,太后也蔫了,此时萧允就是唯一的主事人。用早饭的工夫,才得以找来霍连杰,询问具体经过。
霍连杰不客气的也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陈国人还算讲信用,最后的主意也是他们提出来的,不然臣还真要好好想一想,怎么杀回来。”
萧允吃着,问道:“他们人呢,还在城中?”
“应该是吧,为了迷惑献王,夜间制造动乱他们要出手。但更多的应该在城外待命,就是假意伏击我们的那些人马,其中一些同我们进了城。”
“还在城外。”萧允点着头,眼中闪过一道光。
霍连杰抬头:“他们是在等臣依约释放齐悦然,没别的意思。”
“你真的把那封伪造的信件给他们了?”
“这是交换条件。他们帮了我们,自然要给他们。而且,留在我们手中,也没什么用处,他们还能拿回去搅乱陈国朝廷,何乐何不为?”他笑着拿帕子擦了嘴。“臣吃饱了,这便出去跪着。太子殿下快些安排,城外的议和队伍怕是还在等着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