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班府占地无多,但是构造精妙,其中最怡情养性的当属班稚所居之处。这院落小小巧巧,紧靠半亩方塘而建,因着距离太近,班恬没费多少力气寻到了院前。
时已接近中午,花月、花影正站在廊下,商量着如何取午饭,突见班恬携陆香过来,两人忙停了讨论,上前问候,“小姐怎么来这边了?”
“炎夏永昼,闲来无事,过来瞧瞧三哥在干什么?”班恬一边与花月说话,一边拿眼睛往西屋里瞧。
“小姐快别伸脖子了,三公子不在西屋!”
“不在西屋?那在哪呢?”班恬望了一眼西屋放下的帘栊,也觉得班稚不可能闷在里面。
“夏日炎炎,西屋最易受到暴晒。三公子一清早进了里面读书,可过了一两个时辰,西屋又闷又热,三公子受不住热,又转到东屋里去吹陨了!”花影一面说,一面同花月笑起来。
班恬听了,抬头看了看日头,果然热得厉害,因怕烈日晒到花月、花影,班恬赶忙让她们各各离去。
少顷,班恬独自入了东屋。这东屋原是班稚安卧之所,里面开窗采光,凿洞引风,加之陈设简约,显得很宽阔明朗。
班恬前脚刚进房间,后脚即看见班稚手持梨形五音孔鸳鸯埙,沉醉入迷的吹气成音。
班恬没忍心打扰班稚,轻轻地往里面走,临近才发现,那梨形五音孔鸳鸯埙上面,整齐不一地凿出了六个小孔,而六个小孔所朝方向,各不相同。
彼时,班稚忽睁开眼,见班恬无声无息靠近自己,他立马放下梨形五音孔鸳鸯埙,又笑意盈盈道:“你既来了,干嘛不打招呼?”
“我哪里敢搅了你的兴致?”班恬望着眉清目秀、俊朗潇洒的班稚,赌气似的说道。
“你呀!”
班稚无奈的笑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迎着班恬落座,“对了,最近,荆师氏教你教的如何了?”
“还好!”
班恬看了班稚一眼,又道:“荆师氏教得很认真,但凡我有错处,她一定细心纠正我!”
“那便好!”
班恬惊讶地看向举止稳重的班稚,忽觉数月不见,班稚倒是成长了不少,于是她凑近了一些,戏谑道:“三哥现在倒十分稳重,可当初和二哥拌嘴吵架,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快别提那件令人羞愧的事!”
班稚斜了妹妹一眼,又道:“如今,连二哥都已不大在意,你反倒成日念叨起来?”
“行了,人家只是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起来?”
班恬浅浅笑了一下,低头又瞧见哥哥手中的梨形五音孔鸳鸯埙;她的目光突然热望起来,“三哥,方才我见您吹陨吹得入迷,也没忍心打扰您;现在,您正好落了闲,要不,你教我吹陨吧?”
“啊!”
班稚惊得叫了一声,“你不正跟着荆师氏学弹琴吗?怎么又一时兴起要学吹陨呢?”
“就如哥哥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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