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发落!”
郭骞面色惊疑不定,“不!不可!”
收押监牢他还能忍受,还有机会翻案,可游街示众的,无一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恶徒。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他的人格不能允许这样被践踏……否则,他将永远活在黑暗的地底,永世不得翻身!
两个衙役快步上前,准备将郭骞从榻上拖下来。
郭骞被衙役驾着胳膊,双腿软绵绵地拖在地上,他想挣扎,奈何根本使不上力气。
他大声咒骂着秦增,一口一个阉人,在场之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郭骞,都是震惊不已。
郭骞在人前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俊逸公子,如今却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完全暴露了他的本性。
“母亲,听儿子一言!”
郭二夫人涕泪俱下,对她来说,内心受到的伤害,比千刀万剐还要疼痛。
她扭过头不去看郭骞。
郭骞只好求助的看向郭清,“祖父!您难道也不管孙儿了吗?”
郭清的眉头皱得很深,所有的情绪都陷入面容上的褶皱间,无法抹平。
相比郭二夫人,他更关心的显然是郭骞将次子出卖给了谁,伏击秦增的人到底是谁!
但这种事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太好问出口。
然而现在不问,郭骞就要给秦增带走收押,他再想见郭骞,怕是不容易。
正在犹豫,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慢着!”
初夏的晨光中,惠风和畅。
众人朝门口望去,就见一个青年穿着玄黑长袍,二十不到模样,墨黑的头发用紫玉东升头冠束缚住,腰间系着东珠宝带,与穆贵妃的眉眼有两分相像,带着几分锐气和冷傲。
正是四皇子。
郭清心头一惊!
四皇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难道是为了郭骞?
四皇子大踏步走进屋内,冷峻的面容扫过众人,最后落到秦增的脸上:“秦大人今日倒清闲,竟管起了人家郭府的家事。”
四皇子用“家事”二字,给郭骞的作为重新下了定义。
的确,香蕊一个婢女,卖身契又在郭骞手上,即便香蕊的亲生爹娘找来也是无用,而毒害郭二夫人的行为,也的确是家事,除非郭二夫人亲自到衙门报官,要捉拿法办自己的养子。否则,秦增今日,还真就称得上多管闲事。
然而秦增依旧平静无波,听见四皇子略带讽刺的话,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动作自然流畅,“臣,见过四殿下。”
其他人在惊讶之后也纷纷见礼,个个垂目敛眉,屏声静气。
四皇子若真救下了郭骞,郭家就当真和四皇子撕掳不开了。
郭清掩藏住目光中的冰冷,这是要将郭家硬生生的拖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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