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爷接过话茬继续为赵信介绍道,“我们被那个日渥不基带回部落之后,那个啥族长就好像直接把我们遗忘了一样。”
“别说啥酒肉招待了,啥都没有,就指了一块地让我们自己住着,其他,一概没有!”
“不是听说赵二郎和他关系很铁吗?”徐四爷疑惑地问赵信。“这是遇人不淑?还是交友不慎?”
赵信淡淡地笑了一下,慢吞吞地喝着肉粥,然后不着边际地问道,“我这伤口是谁帮我缝的呀?”
刘康安脸上肥肉挤压着双眼,露出一副快夸我的表情,“五郎,我够厉害吧?只看了几次就学会了你‘缝布袋’的手艺,看来你说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是对的,想我刘康安虽然读书不怎么样,但是脑子聪明,学手艺的速度快啊!”
赵信极力忍受着,受伤的人不能发怒,不然影响恢复,可刘康安一直在逼逼叨叨,差点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样子。
忍不住了!
“滚,就这手艺,还不如整天只会玩蚂蚁的狗蛋,你也好意思自夸聪明?你的脸呢?是因为脸太大,镜子照不全,所以你没有认清你自己?”
赵信想着这狰狞伤疤会跟随自己一辈子,越想越生气,直到把刘康安骂走,嘴里才停下来,其他人这时候也不敢招惹赵信,纷纷灰溜溜地离开了帐篷。
呼~
赵信一直对日渥不基抱有一点希望,因为三叔和二哥在自己耳边灌输,日渥不基是个可靠的汉子,是个值得信任的草原人。
虽然赵信觉得一个商人说商业伙伴值得信任,是一个愚蠢的行为,但赵信还是存有一丝希冀,万一还真有人以诚信为本呢?
结果,预料之中,在目前这个时间段,自己这些大乾商人对日渥不基没有多大的作用,所以关系开始淡漠起来。
算球~,养好伤早些离去吧。
按估计,阿鲁部落肯定会在草原上缉捕自己,可不能让自己陷入绝地呀!
帐篷外的打斗声再次响起,这次就不知道又是谁在和党项人对战了。
用赵信的看法,这就是打架斗殴,后来听他们说,这叫摔跤,可单方面被摔,能叫摔跤?
这样的日子慢慢过去,赵信的伤势逐渐好转,因为是皮外伤,所以赵信早已能行动了。
这天他去往赵正祥他们几个重伤号的帐篷。
帐篷里躺着五个人,发高烧那两个,阎王爷最后没有让他们去报到,现在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能吃能睡,问题不大。
赵信小心翼翼地给赵正祥拔导管,“正祥哥,你这幸好是没有伤骨头,只是肚子上的肉被划破,肠子溜出来见了一下世面,不然还得继续养着。”
“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养一段时间怕什么?”
赵正祥很是庆幸,他受伤的时候,自己已经摸到自己肚子开了口,里面有软乎乎的东西随时都能流出来,本以为就要这样离开这个世界,没想到少东家不让自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天幸啊!
赵信又用蒲公英捣成的糊糊给赵正祥抹上,“以后还是要继续喝蒲公英熬煮的水。”
赵正祥眼露感激,“谢谢少东家,我赵正祥这条命就是您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的,往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这条命就交给少东家了。”
赵信把沾满蒲公英糊糊的手在温开水里面洗了一下,“胡说什么呢?命就是自己的,哪会是别人的?”
“还有啊,命只有一条,小心点嚯嚯,我可不想看到嫂子改嫁呀~”
赵信调笑完,旁边病床躺着的几个人露出会心的笑容。
换完了赵正祥的药,赵信又给那两个发过高烧的护卫换药,这两人之所以高烧,应该就是伤得太重,无他,一个断了手,一个断了脚,纯纯的天残地缺呀!
这两人情绪不是很高,所以赵信很关注他们,“捡回一条命,怎么还摆着一副哭丧脸啊?”
断了右手的天残,人长得比较憨厚,说话很直接,“五郎,若是我死了的话,还能有一大笔抚恤,家里的日子也能宽裕一些~”
“可是现在手断了,护卫队的活是干不了了,就连伺候地里的庄稼,行动都不如以前便利,我...我活着不是拖累家人吗?”
那个断了左腿的兄弟,更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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