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把军体拳整体教过两遍之后,就让他们钻研一两招,因为一共十六式,这些又是经常打架的人,所以比起赵信当初学习的时候可快了很多。
而让他们钻研一两招,是因为赵信不太懂拳法的发力,只有靠他们自己悟。
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个功既是时间磨练出的基本功,赵信更觉得,它是招式的用法,空架子可打不疼人呀!
再有一招鲜吃遍天,几招军体拳对付一两个党项街溜子,那不是绰绰有余吗?
至于传授更多,交流更多半吊子拳法理论,赵信完全没有那想法。
随后几天,护卫们行走坐卧脑子里想到的都是专研的军体拳。
和党项人‘摔跤’时,氛围也明显不一样了,以前大家靠着一股勇力和不甘羞辱的心,抱着上前挨揍也不怂的心态。
但是现在,党项人成了护卫们的陪练,每天大家伙嗷嗷叫着上前‘摔跤’,成果也很显著,先是一招打败党项人,随后使用同一招,可党项人也不傻,知道你用这一招怎么会不防备?
有了防备,护卫们就迫不得已必须学新的东西,就这样军体拳被他们熟练。
......
这天,赵信和钱多多又一起去拜访日渥不基。
赵信他们的营地在白狼谷的边缘地带,周围的帐篷一眼看上去就是贫民窟的模样,日渥不基的营地离得较远,建得不算豪华但是够大!外圈还用栅栏隔离起来以示区别,而且守卫森严。
外围的帐篷听说都是他得力手下的住所,所以敌人想要悄无声息地接近日渥不基,根本是不可能的。
营地外,赵信和钱多多被一个守卫拦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赵信客气地说明来意,“党项大哥,我们想拜访您们尊贵的日渥不基族长,和你们交换一些物资。现在我们营地的物资非常欠缺,如果没有药物和食物,我们快要撑不下去了。”
钱多多照常翻译着。
最近几天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了,赵信的商队几经辗转吃食早就所剩无几,至于徐四爷本身就是在草原如同丧家犬一样流浪,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日子,哪里会有存粮?
护卫们和党项人‘摔跤’虽然不再是单方面摔,可还是会有受伤,没有药物苦撑的话,根本就撑不了几天,还有伤号帐篷里那两位天残地缺兄弟,只靠着蒲公英根本没办法好转,必须搭配其他药物才行。
所以赵信再一次,带着诚恳的态度来拜访日渥不基。
意料之中,小舅才刚开口不久,还没有翻译完,那个党项护卫就不耐烦地挥挥手,口中嘟嘟囔囔。
钱多多不仅其他方面的学习能力强,就是党项话,现在也说得很溜,他叹着气,耸了耸肩,“还是老话,日渥不基不在。”
“不在也可以找其他人和我们交易呀!”
算了,这话都不用钱多多翻译,赵信都知道党项人会怎么回复。
“再问问他们,既然不帮助我们,那我们就离开,这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得到的答复竟是不允许离开!
“他娘的,和你们交易,你们不同意,现在我们要走,你们还想强留!”
赵信立马就怒了,上前一步就揪住党项护卫的衣领,口水喷了那人一脸。
党项人听不懂赵信在说什么,但肯定不是好话,立马打了一个呼哨,一群党项人涌上来把赵信和钱多多团团围住。
钱多多拼命地用党项话解释道,“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没有恶心,我的少主是无心之失。”
几人纠缠了一番,赵信和钱多多才在党项人戏谑的目光中,灰溜溜地离去。
路上,赵信不停地发着牢骚,“他娘的,这个狗日的日渥不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想和我们接触,也不让我们离开,难道要活生生饿死我们不成?”
钱多多显然答不上来,闷着头和赵信一起朝着自己的营地走去。
在靠近自己营地的时候,赵信和钱多多被不远处的几个小孩的巨大声响吸引了。
几个穿着皮子的少年正在推搡三个脏兮兮的部落小孩。
通过钱多多的翻译,赵信勉强听懂了。
“藏着什么东西,赶紧交出来,不然今天休想离开!”
长得最高的小孩声音很小,“我们没有藏东西,我们只是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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