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邹将军仰面倒在地上,身上的箭矢插得像刺猬一般。
反应过来的邹将军手下,一位裨将穿着的将领,他平日里跟着邹将军吃了多少肉,这时候就有多伤心。
怀县军营的士兵,朝廷数据是十万,以前没有成立军镇,他们就能吃下十倍的军饷。【1】【6】【6】【小】【说】
后来成立军镇,从此没有朝廷拨款,他们又合计着把县里的东西拿去和契丹交易,吃肉的永远在吃肉,受苦的永远在受苦。
这一刻损害到了自身利益,裨将怒从心起,不就是一千人吗?
老子一万大军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们!!
“兄弟们,抄家伙!!”
瞬间就有几十人响应,他们也是属于食肉者。
纷纷拔出长刀,愤怒叫骂道,“你个小口小儿,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谋杀邹将军,你有把朝廷放在...”
咻~
咻~
咻~
又是数只箭矢射出,那个裨将睚眦欲裂仰到在地,临死前余光瞥见周遭跟着邹将军吃肉的手足,心里冒出无数个‘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剩下的士兵以及军官们,惊惧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胆小的都已经尿裤子了。
相视一眼周遭的兄弟们,脚下步伐微微向后撤。
这时候赵信的声音响起,“手足!!姓邹的喝兵血,贪军饷,可是再看看你们,面黄肌瘦有之,脚步虚浮有之,跟着这样的将军能有什么前途?
还有邹云将军藐视朝廷上官,不遵礼法,眼里没有尊卑,按大乾律,当斩!!
现在邹云已经伏法,尔等是想要步他的后尘吗?”
赵信喊完口号,赵益民以及其他手下纷纷开始劝降。
甚至敌军内部也不时有劝解的声音传出。
没多久,赵信看时间差不多了,接着喊道,“只要众手足放下手中兵器,本官既往不咎!”
有士兵心动了,能活着谁想死啊?
没想到赵信再次打了一剂强心针,“凡不与抵抗者,朝廷拖欠你们的军饷,本官垫付了!!”
一瞬间嘈杂的声音响起,“大人,您说的是真的?”
“大人,我们可是好多年的军饷都没拿到手了,您真的一次性给我们发齐?”
“大人,是全额军饷吗?”
赵信嘴角扯起一丝笑容,对付你们还不容易?都是一群吃不饱还没工钱的苦命人。
赵信大手一挥,后方有人抬着大大的木箱子,然后还有几张桌子椅子,分别跟着几个书生模样的人。
然后就听那些书生们喊道,“一营的,在我这边排队......”
“二营的,在我这边排队......”
“三营的,在我这边排队......”
“**营的,在我这边排队......”。
士卒还不知道排队做什么的时候,抬箱子的人,直接打开箱盖,白花花的银子显露出来,照得士兵们心神摇曳。
争吵和喧闹声瞬间甚嚣尘上,这次赵信没有管他们,该高兴的时候,就不能泼凉水。
“我...我是一营的...”
“我是二营的....”
书生们有条不紊地问话。
“姓名!”
“年大福。”
“年龄!”
“29。”
“哪里人士?”
......
“当兵多少年了?”
......
“有什么特长?”
......
“家里有哪些人?”
......
......
上次赵信来的时候,稍微过问了一下士兵黄册,但是得到的答案根本不如人意。
全是他娘的瞎编乱造的。
赵信就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剔除一部分人,重新整理一份黄册出来。
军营里热火朝天,而那三个契丹人,则是趁着大家伙儿忙碌的时候,准备开溜。
赵二郎可是一直盯着他们的。
“几位,先别走啊~!”
然后三个契丹人就被请到了刚刚的中军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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